如果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服部隆之父親現在的心情的話,那肯定就是尷尬,無比的尷尬。
威脅人家,告訴他兩天之內必須賠出來二十萬,結果下午就過來道歉跪舔。這樣的行為就算是厚臉皮如他者,也感覺極為丟人。
心中不由得生起了兒子的氣要不是這混蛋兒子沒事找事,至于鬧成現在這樣子嗎?
“我說二位,你們這是要干什么?”
劉承澤略帶著警惕的看著面前的兩個人,身體向后退了一步,以便二人耍什么花招的時候自己有反應的空間。
服部隆之的父親用力地一鞠躬,身體彎成了九十度,大聲且極力展現出誠意地說道
“對不起劉桑!之前是我們有眼無珠,沖撞冒犯了您,我們已經知道錯了!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說著撇了一眼身旁的兒子,見他傻愣愣地站著,不由得大怒,抬起腳狠狠地踢了他屁股一腳,厲聲罵道“笨蛋!還不給劉桑道歉!”
服部隆之的父親用手按住了服部隆之的腦袋,硬生生地讓他和自己的身體保持了同一個角度。
劉承澤看著如同活寶一般的兩個人,心中暗襯難不成這兩個人是真的來道歉的?不應該啊,這上午還叫囂著賠錢,下午就變成這樣了?沒道理啊?
可實際上,這兩個人還真就是想來和解的,準確說是服部隆之的父親害怕了。
早上他出了校門之后,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本地黑幫的一個大哥給他打過來的。
起初接到電話的時候,他還覺得很高興,畢竟他就是個街頭混混,平時人家連正眼都沒瞧過他,現在卻親自打了電話,這怎么可能不讓他高興?
可當聽到人家說明原因后,他傻眼了。
在確認了他的身份后,電話那頭簡潔明了地道出了打電話的意思別再纏著劉承澤了。
電話那頭也不說明原因,原本他還想問一問到底是怎么回事,可還沒等他開口,電話就被掛斷了。
要是只這樣的話,最多也就是他不再敢纏著劉承澤,但是不會跑過來這么諂媚的道歉的。
下午的時候,他被人找上門了,還是黑幫,只不過換了一伙人,這幫人進了家門后威脅了幾句后,也走了。
被威脅后的他徹底害怕了,待黑幫走后,左思右想越想越覺得自己好像碰上硬茬了,最終帶著自己的兒子來到了校門口,親自道歉。
可這些事情劉承澤一樣也不清楚,結果就弄得一頭霧水,警戒中帶著疑惑地看著二人。
“劉桑,我們是真心實意地來承認錯誤的!您就原諒我們吧!”
見劉承澤遲遲不肯說話,服部隆之的父親有些急了,同時也更加害怕了,生怕劉承澤不肯饒了自己,一咬牙,掏出了之前包好的二十萬圓。
看來今天這錢必須得花了。
服部隆之的父親強忍著心疼,將裝著錢的紙包用雙手呈在了劉承澤的面前。
“這些錢是我們的賠罪禮,還請劉桑務必收下!”
這下,就算劉承澤還有些懷疑,但也基本確認了這兩個人就是來和解的。他把錢推回給了服部隆之的父親。
“這個錢我不會收的。”
服部隆之的父親聽到這話,頓時心中一顫。
不收?這是不肯原諒?
他頓時感覺如同掉進了萬丈深淵一般,手腳冰涼,身子止不住地打顫,但仍想進行著最后的努力,剛要開口,就聽劉承澤說道
“這次就這么算了,讓你兒子別再纏著我了。”
“真的?”
服部隆之的父親原本都以為要完了,自己這次算是徹底的栽了,可以聽劉承澤這么說,雖然語氣中充滿了厭惡,但他還是覺得如此的親切可愛,心中止不住的狂喜,抬起頭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劉桑是原諒我們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