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師傅一起進了臥室。
大夫沒有說話,直接伸手搭上少女的脈搏,思量片刻,又看了看她的傷口。輕嘆一聲,“還好,雖然這幾處傷口都流了很多血,但都沒有傷及到命脈。性命應該是暫時可以保住的。”聽到此,男子也跟著長舒一口氣。隨即拉起衣袖將額頭上剛剛因為著急而滲出的汗珠拭掉。感激地說道“那就有勞大夫,您趕快施救吧!”說罷男子就和隨從從臥室退了出來,只留下大夫和他的小藥童。
“沒想到,這公”隨從話還沒有說完,就又收到男子一個冷冽的眼神。他趕緊改口說道;“這姑娘命還挺大的,竟然沒有死。可公子你為什么要救她。”后面的一句話隨從并沒有說出口,心里腹議道,明明最重要的那一箭是你射的,現在卻要救人家,這不自相矛盾嗎?
男子見隨從的話只說了一半,接著他的話說道;“想什么呢?你是不是想問,我明明射了她一箭,這會兒為什么還要救她,是吧!”
隨從沒有開口只是堅定的連連點頭,等待著自己公子的答案。“你覺得我能告訴你答案嗎?”隨從聽了他的回答,失落地耷拉著腦袋,聳聳肩,說道“不說就算了,我還不稀罕聽。”
男子沒有再理會他,而是安靜地坐在椅子上,雙眼微閉,屏氣凝神,等待著里面的消息。
……
“啊!!!”一陣陣嘶吼聲立時打破了外面的寧靜,男子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假思索地朝臥室走去,隨從也緊隨其后。
臥室里,小藥童手里拿著三把血淋淋的利箭,有兩把帶有倒鉤的上面還有絲絲的血肉可以看見。而病榻上的范傅承,此刻一臉的痛苦之色,眉頭緊皺,香汗淋漓。明黃色的錦裙也早已被汗水浸濕,緊緊地貼在她那玲瓏有致的身上。可即便這樣,她還是沒有要醒來的意思。“大夫,她怎么了?”
大夫一邊處理傷口一邊回道“哦!沒什么,只是剛才我幫她把箭拔了出來,許是疼痛的原因,所以叫了幾聲。”
男子關切地問道“那她不要緊吧!”
大夫回道“沒事,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
雖然如此可男子還是不放心,都說人是血肉之軀,因有血有肉。所以她現在應該是撕心裂肺般的疼,一個弱女子為什么要承受這樣非人的折磨。繼續問道“大夫,真的不會有事嗎?你說她既然會疼的叫喚,那她為什么還沒有醒過來?”
“沒錯,她是叫喚了幾聲,但那是她的痛覺上的感知,真正意義上的醒來,還要看她這幾天的情況了。雖然三支箭都沒有傷及到要害,但是肩膀上的兩支傷口太深流血過多,所以肯定是要發燒的。能不能熬過去,這就要看她自己了,當然我也會抓幾副消炎的藥給她,你記得按時幫她送服就是了。”大夫囑咐完,手上也處理完了,然后就帶著小藥童出去開方子去了。
“涂辰,你去,多給大夫些銀子,讓他抓最好的好藥。抓好藥后,先熬一碗送來。然后你再去零園安頓下,讓木寅收拾一間廂房出來,再找兩個伶俐勤快點的人在屋子里候著,然后再讓水申煮點清淡可口的粥備著。”男子對身邊的隨從囑咐道。
涂辰就是男子的隨從心腹,木寅水申也是。男子一共有五個心腹,分別是金酉,木寅,水申,火未,涂辰,本來涂辰是叫土辰的,可他嫌棄土字太難聽了,所以沒辦法就取了諧音涂字。其中木寅和水申是兩女生,其余三人都是男生。他們五人都有著過人的才能和武藝,但最小的涂辰卻是最機靈的,所以男子不管去哪都喜歡帶著涂辰。
“是,公子。”涂辰領命離開。
涂辰離開后,男子這才敢慢慢地移步到床前,仔細地看著床上的范傅承。心內五味雜稱,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那么想救她,雖然她是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可他們明明連面都沒有見過,一切都只是聽說而已。
都說巾幗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