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文一手端著茶一手捧著一卷不知名的書稿在細細的品味著,擎蒼和宮澈二人正在頗有興趣的下著棋,而一旁的易華倒是臉上略帶不平之氣。
“終于有一個正常的了。”離魂臉色一喜剛剛快步走上前,“我易華……”。
“這哪是前朝畫圣李澤沐的清明山水畫,明明就是一個贗品,那個兔崽子竟敢騙我,最好別讓我逮到你,要不然我必定將你大、卸、八、塊!”易華憤憤不平滿身怒氣的仰一吼,繼而抓起面前桌案上的一幅畫卷撕得粉碎。
似是看慣了平日里的易華道貌岸然、溫和近人的樣子,卻沒想到,原來他生起氣來竟是這般恐怖。
離魂臉色一僵,嘴中正要的話也戛然而止,連忙止住了剛要上前的步伐,緊接著又腳步輕輕的悄悄退了回來。
“我準備好了!”鬼陽子看著房間內的其余幾人仍舊無動于衷的忙著自己的事情,在看到離魂畏畏縮縮的退了回來時,眼神微瞟一眼,繼而再次加重語調重復著剛才的話。
“鬼陽子,先把刀放下,這件事我們還需要再行商議。”宮澈執起一子,趁著思索著該落何處之際,突然頭也不回的開口道。
“還商量個屁啊,他們都欺辱了姐不,現在竟然打上門來了,我弘文、易華你們兩個老頭子,當初可是你們請我來的,現在敵人打到山下了你們卻一個個當縮頭烏龜,閉門不出,你們忍得了我忍不了,大不了從今日起我便退出歸云山莊,我可不想我堂堂一代毒圣以后被世人所恥笑。”
“哎呀,我你個老毒物,年紀這么大了還逞匹夫之勇。”弘文將手中的書緩緩放置在一旁,慢慢起身朝著離魂和鬼陽子走來。
“要戰那沒的,我雖一介文生,但絕不比你們任何一人退后半步,可若是因為山下的那些人而令姐和腹中的公子有什么閃失,我老頭子絕不放過他!”弘文徑直走到離魂的面前,表情激情慷慨、無比激動的著,唾沫星子噴了離魂一臉。
“你覺得呢?老毒物!”弘文臉色嚴肅的緊緊盯著離魂問道,直到離魂對視的目光開始閃爍、開始退卻。
離魂沒有開口回答弘文的話,只是漸漸走到一旁,將包裹心翼翼的放下,繼而有些失落的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后低著頭沉默不語。
見狀,鬼陽子一句話沒,望了房間內的眾人一眼,繼而轉身走出房間。
“鬼陽子!”弘文忍不住喚道。
然而鬼陽子并未回頭,腳下未作任何停留緩緩離去。
“放心,鬼陽子他自有分寸。”易華緩緩站起身,一邊拍著衣袍上沾著的畫卷碎片,一邊開口道。
“希望……”弘文朝著鬼陽子消失的方向喃喃道。
歸云山莊,護莊陣法前。
“參見真君。”守護陣法的弟子見到鬼陽子紛紛單膝行禮道。
“免禮,情況怎么樣?”鬼陽子冷冷的開口,語氣不帶一絲感情仿若沒有生命、沒有感情的石頭人一般,但眾人早已習慣。
“稟告真君,他們已扎好營寨,現在正在生火準備晚膳,不過……剛剛他們有幾人誤入陣法之中現在還被困在里面,還請真君明示,是否要派弟子將他們押送出來?”
“押送出來干什么?”鬼陽子的語氣愈加冷峻。
“回稟真君,這陣法內含有毒瘴,雖毒性不甚猛烈,但長期被困,仍有性命之危……”回稟的弟子神色為難的回稟道。
“哼”鬼陽子冷哼一聲,“你記住,山下那些人,他們是我們歸云山莊的敵人,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對待自己殘忍,你可聽清楚了?!”鬼陽子用包含威脅性的目光緊緊盯上面前的弟子開口道。
“遵命,是弟子考慮不周。”弟子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的回道。
“傳我的令,只要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