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說吧。”
“但你沒說不讓我碰東西。”
她情緒大起大落之下,竟被氣的有些發抖,只能輕嘆一聲道
“云煜……”
“那女子總往我身上蹭,你讓我帶的那個狐妖又總是吃,實在太耽誤我探聽消息了。”
“你一生氣,掀桌子了是吧?”
“嗯。”
百里覦其實可以不在乎這些,畢竟她已經知道城中景象皆為虛幻,那欠下多少銀子當然也都無所謂,只要她們能找到破幻之法,債務也就可隨之一起清了,但現在最關鍵的地方就是,她們不知何時才能找到方法出去,而在未找到出口之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們目前必須遵守城內的法度規則,不然還不知會鬧出什么更大的事來。
云煜見她久不出聲,如同講述故事般繼續娓娓道出他想說的話。
“后來我看到了你的婢女,就是那個叫繡球的,為了避免鬧的不可收場,我便商量著看看能不能把帳算在你頭上。”
百里覦笑出了聲,抬手拍了拍他肩膀,篤定道
“別開玩笑了,我還沒聽說過喝花酒把賬記在花樓姑娘名下的,再說我人都已經跑了,她又怎么可能同意?”
說完,稍頓一下,又加重語氣繼續道
“便是她同意也沒用,賬目這種事哪是她一個丫頭說的算的。”
“但在我說我會把你帶回去之后,她們就都同意了,現在我把那狐妖當人質押在那兒了,要不就帶錢回去贖她,要不就帶你回去贖她。”
百里覦看了看云煜,云煜又看了看百里覦,兩人立在原地一動不動,誰也沒有說話,任穿巷而過得夜風將他們風化成兩座石雕。
“大師兄,你是開玩笑的吧。”
“抱歉師妹,我并不是。”
面對他的淡定,百里覦卻再不能淡定下去,于是干脆壓低聲音勃然怒吼道
“你是故意的吧,你所謂的沉著冷靜呢?!”
云煜扭頭嗤笑一聲,徹底無視了她的悲憤,理直氣壯反問道
“我何時沉著冷靜了?”
百里覦用帷幔掩蓋住眼中的氣憤不滿,稍作緩和后淡淡道
“嗯,你沒有,整個無妄都知道你脾氣最是不好,誰招惹了你總沒什么好果子吃。”
她想了想,覺得這一句只是對云煜在無妄為人處世的一個總結,絲毫不能體現出自己此刻的心情,便又冷笑著補上一句,繼續道
“但我不明白的是,我招你惹你了?你為什么要讓我沒好果子吃?”
云煜在擁月崖時曾對男身的百里覦說過,不聽話的,就活該被教訓……說真的,要不是百里覦打不過他的話,早就動手揍他了,他們兩個人如今陷入了一個極其尷尬的境地,那就是誰都想打對方,但不是實力不允許,就是條件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