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走的好好的,叁兒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渾身一顫,雙手捂住耳朵呆愣許久后,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看我……我們還是不要過去了吧。”
百里覦仰頭看了看江淵與太后之間的風云暗涌,思索片刻后沉聲回道
“好,那就不過去了。”
話音才落,鈴聲又毫無預兆的傳了過來,百里覦本能的扭頭去尋找聲音來源,邊四處打量邊對叁兒問道
“你有沒有聽到鈴聲?”
叁兒眼珠轉了轉,把手從自己耳朵上移到百里覦耳邊。
“都說過不能聽的,你這孩子怎么記性這么差呢……真不讓人省心。”
百里覦笑著拍拍叁兒的手,示意她可以放下了。
“可我已經聽到了,聲音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致幻的鈴聲原本沒有固定來源,它通常是從四面八方鋪天蓋地的漫過來,因此也始終都無跡可尋,但這次的卻很是不同,更像是百里覦初入靈城時聽到的那一次……這聲音,分明是刻意在引她看過去的。
百里覦向鈴聲傳來處望過去,只見在宮燈高懸下,泠沁果然身著黑色紗衣端正立于明暗交匯處,輕風微拂吹動衣袂,她如同落入清池的墨,染盡一池青花,有著與白衣時截然不同的神秘之感。
周圍景象又一次靜止,樂停舞休之時甚至連人的呼吸聲都再聽不到了,而在這片反常死寂中,泠沁看著百里覦綻出一抹笑來,暖的如同一整季冬雪都融進了她眸子里。
“你不是在找我么?恰好我也在等你,隨我過來吧。”
她嗓音雖輕,卻字字清晰,而后不待百里覦回答便又倒退半步,頃刻隱入黑暗中去了。
百里覦本想立即跟過去,但出于對自身實力的了解,還是有些猶豫的對叁兒問道
“要過去么?”
叁兒又擺出像狐貍般歪著頭左看右看的模樣,不僅未回答她的問題,竟還反問她道
“你想過去嘛?”
百里覦微愣,繼續問道
“我該過去嗎?”
“你想過去就過去呀。”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揮手間透出幾分視死如歸的架勢。
“……走,那就跟過去。”
百里覦和叁兒向泠沁消失之處急急跟去,怎料才剛過拱門就和猛地沖上來的云煜撞了個滿懷,她下意識伸手抱了云煜一下,待身形穩住后還拍了拍他后背,有些納悶兒道
“這么長時間,你跑哪兒去了?”
云煜動也不動的站在原處,沉聲說道
“我方才,似乎看到師尊了。”
百里覦松開胳膊后退半步,與之稍稍拉開些距離,蹙眉看著他“嘖”了一聲,輕嘆道
“啊……那你大概是眼花了,大師兄小小年紀就老眼昏花,還真可憐。”
云煜垂眼盯著她,十分篤定道
“我想我并沒有看錯。”
云煜與百里覦不同,他自幼就是在師尊百里汐身邊長大的,百里汐對這個徒弟可謂甚是憐愛,除了日常的教誨教導皆親力親為之外,甚至其他事上也幾乎到有求必應的程度……在如此親密的關系下,云煜認錯人的幾率自然可謂是很小。
但無論認錯與否,對百里覦而言都不重要,她也不愿意在此事上多做爭論,既浪費唇舌的又浪費時間,反正她并不惦記自己那位有名無實的師尊就是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去看看拱門那邊坐著的那位前朝皇帝,他長的也和師……掌門師伯很是相似啊。”
云煜聞言,竟真的繞過百里覦和叁兒,走到拱門邊遠遠的朝江淵所在處望了一眼。
“我對他有所耳聞,不過形似神不似罷了。”
百里覦聳聳肩,嗤笑一聲道
“你先別管神似不似,反正形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