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得能如我這般無所畏懼。”
自入靈城以來,云煜待她確有些微妙的不同,百里覦不知其中緣由,只當他是鮮少下山歷練、缺乏實戰(zhàn)經驗才導致的手忙腳亂,但這會兒聽泠沁的意思,怎么……難道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隱情不成?
百里覦喚了云煜兩聲,無奈他并不想搭理自己,但為了引起他的注意,縱使百里覦一手手腕兒被他拽著,一手又拽著叁兒的手腕兒,還是努力的用額頭頂了頂他后背,踮起腳小聲問道
“你到底被她編排成什么鬼樣子了,是什么令你不開心的情節(jié)么?說說啊,說出來好讓我開心一下啊。”
云煜被百里覦吵的心煩,拽著她的手指略微用力收緊,捏的她頓時齜牙咧嘴,而后冷聲道
“這種時候,你若是再搗亂,我就把你丟出去。”
百里覦甩甩胳膊,試圖把他的手從自己手腕兒上抖下去。
“放心好了,她現(xiàn)在沒有殺氣和敵意。”
泠沁將琴從腿上移開,端正在地上擺好后起身疑惑道
“怎么,你不知道么?我給你們倆頗費苦心的安排了一場感情戲,看來你二人是一點兒也不領我的情啊。”
百里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探著脖子努力離泠沁更近一些,納悶兒的問道
“什么情戲?感什么戲?感情什么?來,你再重說一遍。”
叁兒生怕她再聽不清楚,于是湊頭過來,在她耳邊一字一頓的重復道
“她、說、感、情、戲。”
百里覦慢慢回頭,看著叁兒哭笑不得道
“我讓她重復,你就不要再重復了。”
在云煜的冷漠和百里覦的苦笑,以及叁兒的茫然下,泠沁饒有興致道
“在我安排的暗衛(wèi)那出戲碼里,他還替你頂了一罪呢,你蒔花閣見鬼的那晚,其實是他剛入城來找你,我趁他疏于防范給他制造了場幻覺,特意讓他潛進閣去,還在你床上躺了半宿……”
百里覦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兒被口水嗆死,她咬著牙笑的比哭還難看,平復了半天情緒后笑道
“夭壽,原來是你把我嚇出了一場大病,你給我安排的身體那么差,也不怕我被嚇死?”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誰讓你當時不聽我話來著?不過靈城結界即將碎裂,到時候無論聽話的還是不聽話的,都能回到正常的外界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