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溯單手枕住胳膊側(cè)躺,順便還抬腿壓在她小腿上曖昧的蹭了蹭,沖著她眨眼笑道
“有啊,來找你與我一起繁衍后嗣。”
百里覦在他腿搭過來的一刻渾身汗毛直立,就連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她蹙眉向床內(nèi)翻了個身,咬牙將腿抽了出來。
“要不你隨我去巫咸國看看吧,我覺得你也有必要吃些藥治治你的腦子。”
她退一點,江溯就跟著湊近一點,直至她避無可避之時,只能屈膝抵在江溯小腹上,才無奈嘆氣道
“兄弟我真沒那個心思,你離我遠點兒。”
江溯學著她嘆了口氣,幽幽道
“我只是想同你說兩句悄悄話,難道你不怕隔墻有耳,讓旁人聽了去?”
怕別人聽你難道不會傳音入密?信州雖說明令禁行術(shù)法,卻不至于連腦子都能管吧?但江溯顯然不會給她反問的機會,神秘兮兮的說道
“你最好離你那個大師兄遠一些。”
“為何?”
“因為我妒忌。”
百里覦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干巴巴的扯出一抹假笑來,腿部逐漸蓄力準備把他踹出去,江溯見狀忙按住她的腿,順勢還往后弓了弓身子。
“別踹別踹……我舍了臉面搭著人情替你張口求藥,現(xiàn)如今竟連與你說句笑都不成,你可真是難伺候。”
“你是見姑娘走不動路么?出門右轉(zhuǎn)隔壁住的那個,天狐族的妙齡少女,天狐族當今可不比龍多見,我勸你去同她聊聊。”
“妙齡少女,你怕是不知她究竟多大歲數(shù)了了,再說天狐族和龍族可不是什么良緣,招惹她挺麻煩的,我還是更喜歡和你躺在一起。”
“可我不喜歡和大男人躺在一起。”
江溯拍了拍她的膝蓋,示意她將腿收回去,斂起輕挑重歸清冷疏離,變臉之快不禁令她瞠目。
“算了,不與你鬧了,說正事,你大師兄身上的腐草生螢,中了多久了。”
百里覦仔細想了想,云煜中咒是他自靈城歸來下山那幾日,而后自己在囚龍?zhí)秲?nèi)被困一整月,加上來信洲路上的這些時日一起的話……
“大概有三個多月,不然你自己算算也行,就你從囚龍?zhí)冻鰜淼那皫滋臁!?
江溯咧嘴嘶了一聲,看上去似有尷尬。
“他咒發(fā)的太慢了,慢的似乎不是個人一般。”
百里覦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將此話理解為口出惡言的泄憤。
“什么意思?你因為太過妒忌所以開始罵他了么?”
“我罵他有何好處么?”
“有,你會很開心。”
江溯“噗”的笑了出來,點頭以表贊同。
“說的也是,不過我還真不是罵他,我要說的是腐草生螢這咒,雖中后還能存活數(shù)月,但癥狀恐怖,中咒者在此咒下,絕大多數(shù)熬不過一個月,就算忍耐和意志力超乎凡人,也必然會被折磨的無比虛弱,而且這咒下在人身上無解。”
“不可能,他死不了。”
聽她如此篤定,江溯捂著心口眼底一片委屈,看上去很是受傷。
“你不信我?你是信不過我的話,還是信不過我所學所知?”
百里嫌棄的撇撇嘴,心想都不是,她只是知道以后千年所注定發(fā)生的事而已。
“既然無解,那你還求的什么藥。”
“我說了這么多,重點只在那最后一句上,下在人身上無解,可你大師兄不是個人,你看他今日神采奕奕,絲毫看不出身上有疾,甚至還抱得動你,怎么像被惡咒纏身之人呢?”
說到最后江溯又滿面哀怨,眼尾泛紅像是要哭出來一般,百里覦顫抖著扯過被子搭在身上,試圖暖暖心底的惡寒。
“你究竟能不能好好說話?”
“你讓我抱回來,我與他扯平了,我自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