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洛夢蕊一早就替父親遞了拜貼,所以出了皇宮,他便直接去了余府。早間洛夢蕊將父親的意思大概說了一下,所以余夫人和他的夫君錦弦對于洛忠義登門的原因也算是了解。
洛忠義的馬車在余府門口停下,錦弦和余夫人親自在門口將他迎了進去。對此,洛忠義倍感意外。之前雖然和這二人不相熟,但是關于他們的事情,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些。
余家,作為南月國首屈一指的富商,不僅僅只是善于經營這么簡單。從老余先生開始,余家只是在蓉都那方小天地斬落頭角。可是自從他的幾個兒子經手生意之后,買賣就迅速擴大,占據整個南月商海半壁江山。要說他們身后沒有強大的勢力保駕護航,任誰都不會相信的。不說南月的商戶何其多,就是蓉城也不在少數。那些人都不是好相與的,怎么會任由余家一家獨大而無作為。明里暗里的手段定然不少,而余家這些年似乎都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僅僅憑借這一點便可以推斷,余家已經強悍到了無人能夠阻擋的地步。
在這樣的家庭中長大的余夫人,如何能是泛泛之輩,想來也是有兩把刷子的。而且余夫人更為人所道的是她和其夫君的事跡。何況當年余夫人是蓉城第一美人,所以和她有關的事情從來都不缺。
據說那錦弦并非入贅余家,卻沒有給他的夫人冠以夫姓。剛開始,大家以為余家勢大,余小姐霸道,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可是錦弦不但親自解釋了此事,還讓所有的孩子冠以余姓。在他的心里,余夫人雖然和他結為夫妻,卻依舊是獨立的個體,不能因為他而改變。她可以做她所有想做的事情,而不是僅僅如世間其余的女子一般,只能相夫教子。這種想法在男為尊女為卑的秩序中格格不入,卻受到了不少女子的效仿和追捧,以至于那幾年,蓉城女子擇偶的標準便是向錦弦看齊。
近幾年,錦弦帶著夫人定居京都,也是掀起了不小的轟動。夫妻二人膝下兩子一女皆是成年,到了議親的年紀,所以不少人認為這二人是想要在京都為孩子們謀得好的姻親,從而打入貴圈。因此上門的冰人一波接一波,想要攬下這活兒。可是夫妻二人全部避之不見,關起門來專心過日子。最后煩不勝煩,將兩個兒子送出京都才平息了此事。
除了冰人,暗地里想要主動拉攏余家的權貴也不在少數。雖然那些人自持高人一等,不屑和商人打交道,但是暗地里卻垂涎別人的錢財。可是久過去了,余家二位依舊只是一心過日子,兩耳不聞窗外事。對于那些明里的拜貼,暗里的示好絲毫不放在心上。所以這余家的門檻有多難進,洛忠義不是不知道。他以為有了洛夢蕊這層關系,最多也就是能夠見一見這二位,哪知竟然親自在門口迎他。
“錦先生,余夫人,洛某冒昧前來,多有打擾,萬望海涵。”洛忠義以手抱拳。
“洛大人,何須如此,快快請坐。”錦弦溫吞地說道。
待坐下,喝了幾口熱茶,洛忠義才開口。“想來二位已經知道我的來意了,我也就不說那些虛妄的話了。昨兒小女回來告知了一些事情,思及有些不太妥當,所以想要和兩位商議一下。”
“我們夫妻二人對洛大人的為人有些許了解,于是對洛大人的擔憂多多少少也可以猜到一些。與其安慰你說那些擔憂是多慮,倒還不如聽聽你的解決辦法。”余夫人難得地端坐著,抿嘴笑道。
“說來慚愧,我洛某人不善言辭,所以在這京都深交的朋友沒有幾人。能夠像你們余府這般富貴的更是沒有,要不是小女的原因,恐怕此生也很難想到會和二位有交集。我也深知余家數十年來如一日的做著善事,接濟窮苦百姓,是難得的義商。”
“洛大人過獎,這些都是父輩傳下來的訓誡,窮則獨善其身,富則兼濟天下。所以我們不敢忘記和違背。”余夫人答道。
“正如你們余家祖上一般,洛家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