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閑王府出來的時候,洛夢蕊心情舒暢了許多。與其說是她寬慰了驚飛云,還不如說是她被對方開解了一番。而且和閑王約定了報名以及練習冰球的時間,洛夢蕊心中的大石總算落下。
吃飽喝足的虎仙不知又躲到了哪里,洛夢蕊由著他去,只是帶著香草一道回了家。
目送洛夢蕊離開,虎仙從圍墻上跳下來,鉆入暖閣。
“她走了?”驚飛云問道,語氣中帶著些失望和失落。
“嗯。”虎仙跳上桌子,伸出右前爪,像極了討債的。“說好的桃膠呢?”
驚飛云拍了拍他的小爪子,忍俊不禁。“你剛剛吃了那么多,還能吃下?”
“也沒有很多,就只是四瓶而已,再來四瓶都能吃下。”虎仙用舌頭舔了舔嘴巴,搓著兩只前掌。
“你別這幅模樣,像是要調戲良家婦女一般。”驚飛云一把將虎仙抱起來,“而且桃膠沒有了,答應你的四瓶已經吃完了,剩下的我還沒有開始做。”
“那怎么行,剛剛那四瓶是你為了討好羽菁,自愿喂我吃的,不算。”虎仙不干了,撒潑打滾,一陣哀嚎。
“行了,也不知你作為神獸的尊嚴去了哪兒,為了一口桃膠能無賴成這般模樣。”驚飛云將虎仙抱起來,到了書房。
“你倒是有尊嚴,為了將人騙過來,威逼利誘本仙兒,耍盡手段,事兒后還不認賬。”虎仙老老實實趴在驚飛云懷里,不為別的,桃膠里面蘊含的精血力量在它全身游走,有些犯軟了。
“你這語氣像極了被拋棄的婦人一般。”驚飛云把虎仙放在書桌上,給了個錦墊讓他躺著。
“那你是不是就是那個提起褲子不認賬的負心漢?”虎仙打著哈欠,瞇著眼睛。
“放心,我沒有龍陽之好。再說了,你距離化形還早著呢。”驚飛云慢慢地為自己磨著墨。
雪白的宣紙展開,筆尖在紙上飛舞,婉若游龍。不多時,一女子的大概輪廓出現在畫紙上。細細描繪著她的眉眼,生怕有一絲的瑕疵。待完成,好一幅美人愁思躍然紙上。
只見那女子一身素衣,三千青絲懶懶散散地垂下,低眉斂目。她纖長的手抱著腿上的小貓,一手撫摸著他的毛發。神情落寞而憂郁,似乎被什么事情煩擾,淺淺的傷感籠罩在她的身上,勾起他人強烈的保護欲。
“人才剛剛走,你這是發的哪門子騷。”不用看虎仙也能猜到畫上的是誰,對驚飛云這樣矯情的做法嗤之以鼻。“誰讓你不下個狠心,把人灌醉了,生米煮成熟飯,就能留在這里讓你看個夠。”
“你有所不知,這里是人間,不是西峽山。凡間有許多的條條框框,規束著人們的言行,不可肆意妄為。要是我剛剛那樣做了,于她的名節來說是一大損害。”驚飛云知道虎仙的想法,但是他不愿意心愛之人受一絲的委屈。就算是他自己,也不可以。
“慫就是慫,有賊心,沒賊膽。”虎仙繼續瞇瞌睡,對驚飛云那套說辭不是太相信。想當初在西峽山的時候,羽菁酒醉后主動調戲,他都只是偷偷吻過對方一次,根本不敢有半分逾越的舉動。要是那時候就滾個床單,說不定孩子都能娶親了,也就沒有這番無妄之災。
虎仙依舊是等到了身上的光暈散盡才回了洛府。這次消化的時間比之前少了許多,所以虎仙回去的時候,洛夢蕊還在看書。
“虎仙,你回來了。”洛夢蕊放下醫書,將虎仙抱起來,放到軟塌上。
“嗯。其實軟塌這么矮,我可以自己跳上去。”虎仙對于洛夢蕊動輒就要抱著他的行為很不解,難道他已經弱到了這種地步?
“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洛夢蕊忽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來這么一句,搞得虎仙有點緊張。“難道她發現自己其實是和驚飛云一伙的?”虎仙捫心自問,卻又很快否定了。以洛夢蕊那大條的身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