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那邊差人來請皇帝,驚飛云才起身回府。
眼見著驚飛云的背影,皇帝面色沉了沉。“你說誰會傳出那些重傷云兒的話?”
一旁的大總管笑嘻嘻,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皇上最會明察秋毫,明明已經知道答案,何苦來哉,為難老奴。”
“老東西,靠不住。”皇帝笑罵,“這事兒多半是太子的主意。他一直覺得朕太過偏愛云兒,可是他忘了,朕已經把最貴重的東西給了他,他理當知足。”
“太子孺慕皇上,卻又不敢像閑王那般在皇上面前放松和親近,所以大概心里還是羨慕居多。”大總管依舊是那副面容,佝著身子走在皇帝身后。
“也是,這些孩子中,就數云兒最不怕朕。”皇帝欣慰,都說帝王家無情,就算父子之間也是一樣。好在他是幸運的,還有云兒能和他如普通父子一般相處。雖然云兒并不能光明正大地稱呼他一聲父皇,但有了這樣的距離,反而更交心。
“去御膳房看看今兒是誰做的糕點,閑王愛吃,把人給閑王送過去。”
就這般,驚飛云毫發無損地從皇宮出來,順便還得了御膳房的廚子,成功地讓那些原本看好戲的人閉上了嘴巴。只能在心里感慨皇帝對驚飛云的恩寵,無人能及。
也正是因為驚飛云那事兒,一夜之間,整個京都流行起了痦子妝。
小姐們根據自己的臉型和膚色,點綴上大小不一的黑點。雖然閑王殿下好男風,說不定哪天就回心轉意了呢?性別既然改變不了,那就先從他喜愛的痦子開始。
知道事情真相的余寶珠笑得前仰后合,撲倒在軟墊子上,直不起身。“哈哈哈,笑死我了。”
“余姐姐。”洛夢蕊嬌嗔道“早知道姐姐會這般,我就不說了。”洛夢蕊邊說還一邊撓著她的癢癢。
“好妹妹,讓我緩緩,別撓了,我投降。”余寶珠最是害怕被人騷癢癢,上氣不接下氣地討饒。
“我一聽了消息就猜想,那個因為爭風吃醋,追著閑王殿下到了賽仙樓的小啞巴,定然是你。”余寶珠見洛夢蕊停住手,坐起身來。
“竟然是這樣傳的?”洛夢蕊郁悶,她因為今兒沒事,所以一直窩在家里看書。要不是余寶珠登門,她都還不知整個京都發生了這么大的變化。
“嗯。你現在去外面看看,十個就有九個姑娘臉上點著痦子,各個都恨不能立馬變成閑王殿下的小啞巴。這閑王殿下的號召力太強了,讓我等望塵莫及。”余寶珠打趣道,“只是可惜,這痦子妝的主人卻窩在家里,什么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