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出現(xiàn)成了一道小插曲,隨著他們的消失,洛夢蕊并沒有太多地去關(guān)注。
“也不知你大哥那邊怎么樣了?”洛夢蕊聞著滿洞的味道,十分想念空氣暢通的鹿寨。而且就算她們能夠堅持住,只怕孩子也受不了這種氣味。
出寨之前,洛夢蕊就和鹿錚錚商議好了,她這邊解毒,而鹿錚錚就開始掃除內(nèi)鬼。雖然聽說過鹿錚錚的手段和能力,但是洛夢蕊并不知道此事要多久才能完結(jié)。而那密室又是單向通道,他們除了等待,沒有辦法原路返回。
“大哥那邊我倒是不擔(dān)心。”鹿當當說道,“大哥早就有所懷疑,所以并不是沒有準備。之所以被打到措手不及,是因為從未想過對方會用下毒這一招。只要水蛭毒素一解開,他們完全不是大哥的對手。”
洛夢蕊點點頭,她深知鹿當當所說不差。而且就目前來看,鹿寨的一切似乎和剛剛那個不人不鬼的東西有關(guān)聯(lián)。他既然知道水蛭皇,想來也就知道這一切的前因后果。洛夢蕊隱隱覺得,這件事不僅僅是鹿寨的一次內(nèi)亂,更像是和她息息相關(guān)。
“可是不管怎么,不能一直在這里呆著。那些排泄物所含的毒素很重,經(jīng)久不散,加之這石洞又是密閉的,只怕時間一長,會影響到孩子。”這才是洛夢蕊目前最擔(dān)憂的問題,且眼見著天色已晚,他們需要一個新的落腳地。
如若此時不是冬日倒還好,就算露宿一夜也能挺過去。偏偏是天寒地凍的寒冬臘月,大人都承受不住的低溫,更何況虛弱的產(chǎn)婦和剛剛出生的孩子。
鹿當當看了看睡得香甜的小侄子,沉了沉呼吸,似乎做了巨大的決定一般。“既然留在此處也不行,看來只能去那個地方了。”
“你是說神廟?”少夫人問道,此地距離神廟最近。鹿寨人敬畏他們的守護神,認為日常前去打擾玄蛇大人的清靜是為大忌,所以除了每年祭祀的時候,不會有人前去。
“大嫂,此處背靠神廟,想要過去很容易。而且神廟相對于此處來說暖和一些,你和小侄子也不會受凍。”鹿當當對于大嫂的擔(dān)憂清清楚楚,“至于那些所謂的詛咒,就讓我一人承擔(dān)好了。其余的,熬過了今晚再說吧。想來,最遲明天一早,大哥也就會處理好的。”
“神廟?”洛夢蕊問道,她不知道鹿寨還有這樣的地方。
“是的。這塊禁地就在神廟的后面,只是被前面的那個小山丘擋住了而已。想要過去,也就是一盞茶的時間。”鹿當當解釋道。
洛夢蕊想起寨門上那兩幅栩栩如生的圖騰,說著自己的看法。“如你所說,既然是這方土地的守護神,理當庇護子民,而絕非輕易遷怒。如果真因為我們的打擾而獲詛咒,想來也不是什么守護神了。”
虎仙想給洛夢蕊獻上膝蓋,也只有她敢這般說那位大神了。只是不知道那位大神聽了此番言論,會作何感想。而且,一想到僅憑見到圖騰就能勾起洛夢蕊的記憶,虎仙擔(dān)憂。不知今夜睡在那大神的地盤上,又會生出什么事端來。
欲哭無淚的虎仙只是期盼今夜能安靜一點,或者那位大神忙一點,不知道有人進入了他的地盤。千萬不要突然來了興致,起了什么逗弄的心思。否則,以他現(xiàn)在幾乎為零的仙力來看,只能兩眼旁觀,愛莫能助了。
只是虎仙不知道,自從洛夢蕊對上寨門上的那雙眼睛,遠在西昆侖的玄蛇氅相,就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蹤跡,并且一直關(guān)注著她的一舉一動。
別無選擇的三人,帶著孩子打算趕在天黑之前到達神廟。
因為少夫人生產(chǎn)虛弱,所以鹿當當便打算將人背過去。只是,一旁的張媽替她做了這件事。
“鹿姑娘,我來吧。你背上有傷,只怕壓到了會出問題的。”張媽媽說道。
“你受傷了?”洛夢蕊和少夫人異口同聲。她們一個忙著生孩子,一個忙著照顧病人,都忽略了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