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靜默不語。
三個峰主互相以視線交流片刻,最終方景歧上前一步,躬身一揖,不急不慌的問道“祖師?可是劍冢異變?”
少年祖師將視線收回,眉宇中充斥著難以述說的喜色,“景歧啊,你再遣幾個雜役去打掃打掃斂云峰,我得出去一趟。”
“是。”
方景歧退回原位,沉默下來,惜字如金。
飛羽山主秀眉一緊,想要問些什么,但卻有所顧忌,遲疑片刻,待下定決心時少年祖師已消失在殿前。
書生模樣的上靈峰主輕笑著,把玩著手中的黑白子,望著少年祖師剛剛眺望的方向,若有所思。
師妹憂心忡忡,方景歧輕笑著解釋道“晴柔啊,不必擔憂,想來應該是小師叔的后人回來了,不然祖師也不會親自去接,不信你問欽月師兄。”
書生模樣的上靈峰主點點頭,將黑白子丟給方景歧,“最近那三家可不消停,小師弟怕是和那三家的人撞上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家?”
“不是千靈山就好,宗師之下的掌劍劍修遇見蟲修,沒得打,一不小心就會吃個大虧。”
方景歧接下話茬,咧嘴笑著,怎么看都有些幸災樂禍。
李欽月撇撇嘴,也是一副幸災樂禍模樣。
“別說,祖師去了,可能還真是千靈山的。”
……
孤崖一仞,云海無垠,飛花席卷,漫天芳華。
盤坐在嶙峋怪石上的齊老頭有些醉了,懷抱著酒葫蘆,惺忪的醉眼迷眸中有兩個練劍的姑娘,一個屬于過去,一個俏生生的存在當下。
物是人非,時過境遷,這層巒疊嶂,滿山碧色都沒變,她卻不再了……南丫頭和她真的很像,無論是賊眉鼠眼的偷瞄還是變著法子的偷懶。
“注意角度與高度,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不用你說,就這套破劍術本宮已經(jīng)練了八年了,心里有數(shù)。”
“洛陽是未來第一劍仙,一劍在手,六界無敵!”
“這是你叫我八年就練這一招的理由?”
“無敵便會無情,無情便會犯錯。”齊老頭意味深長的望著云海飛花,出神良久,又繼續(xù)說道“他是我的徒弟,又是昆侖的小師叔,不能走我的老路。”
南諾撇撇嘴,收斂心思認真起來,每一劍的走勢都分毫不差,無可挑剔。
她愛洛陽,愿為他做這些不愿意做的事。
山崖的寧靜祥和被一聲驚雷打破,大風起兮,姣好的天色晦暗下來,濃墨般的云海壓的很低,血紅色電弧在墨云中跳動著,煌煌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