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斷壁殘垣中,煙霧飄渺,帶走化為齏粉的木劍。
“有人怒火攻心方寸大亂,有人能深藏怒意,借心火,斬凌霄。”
“你不該滿口胡謅的,因為我是后者!”
洛陽沒事人似的拍拍白衣上的灰塵,滿懷期待的走進向藏寶閣,片刻后哼著小調,提著一柄質地不錯的三品靈劍走進夜色。
他是不擔心王玄通的,這個時間沒回來他多半再也回不來了。
于他那幾位素未謀面的師兄而言,萬里間隔和身前三尺并無差距。
念生劍起,念落斬敵,僅此而已。
后半夜,流云星稀,蟲鳴聲格外慵懶。
天子平躺在一間老屋的屋頂上,右腿搭在左腿上,無精打采的賞著星空,伸手肆意把玩著明明月華。
主宅的燭火亮起,蕭盈兒披著外衣走進院落,仰頭打量天子的同時亦留心著燈火所不及的黑暗。
她錯看了那個被下咒的少年,十五歲的劍心通明,十五歲的蛻凡能斬象星,同是十五歲,徒弟比師父強。
“別找了,蕭盈兒,要是你能找到他,我就喝你的洗腳水!”
天子嘟囔著,似乎是玩膩了觸手可及的月華便探手吸來一片翠葉,捻動玩弄,輕嗅晚春留芳。
蕭盈兒翻了個白眼,飛身落在屋頂,彎腰俯視著少年,幾縷青絲垂落在天子的臉上,狐貍眼微瞇,看上去嫵媚又狡黠。
“天子大人,我可是您的弟妹,想來您是不忍心我慘遭毒手的,對吧?”
流光一瞬,天子出現到院外的屋頂上,嘴角噙著一抹戲謔,盡是揶揄之意。
“你想多了,蕭盈兒。你和蕭家都是我三弟那邊的,咱們不是一條道上的,我憑什么幫你?”
蕭盈兒毫不在意天子的疏遠,側臥在屋頂上,任由月華勾勒著迷人的曲線,狐貍電眼,暗送秋波,聲音變得嫵媚撩人。
“蕭家是我的嫁妝,若是天子大人愿意,奴家今晚就和您洞房。”
“不愿意,我喜歡男人!”天子輕聲說道,語不驚人死不休。
蕭盈兒的嘴角抽了抽,起身坐直,聲音恢復尋常時的清冷,“你開價。”
“我開價,我開價你出的起嗎?”
“他叫洛陽,這個名字你可能有些陌生,不過閻羅呢?閻羅斷罪,一劍死生!”
“嘖嘖,我來問你,你有罪嗎,蕭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