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少年祖師沒好氣的翻個(gè)白眼，思慮再三，道“我雖然不只那劍的來歷，不過可以肯定，它有天道之力，具滅世之能！”

“呵呵，不愧是我徒弟，可惜我活不到那時(shí)候了，看不到他微風(fēng)模樣了……”

齊天象望向曠野中的少年，笑容苦澀，放心不下卻也無可奈何。

人間想要表面上的太平就得有人去和玉皇論劍，道之絕頂俯視蒼生，他不去，誰能去？

“說實(shí)話，我沒有絕對(duì)的把握，如果真的控制不住，我只能殺了他，為蒼生。”

“那便殺了他吧，他不怕死的，更何況是為蒼生而死。”

齊天象的聲音有些沙啞，大口大口飲酒，借酒氣壓下心中的煩躁與激蕩不休的劍意。

劍出齊天有屁用？

羽化登仙有屁用？

他救得了天下蒼生卻永遠(yuǎn)救不了摯愛親友，救不了昆侖仙門，若能他出劍，六界誰敢動(dòng)昆侖仙門？

可惜他不能，只要他想勝玉皇就只能置身事外，那怕昆侖滅亡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小弟子的愁苦寫在臉上，少年祖師相繼沉默下來，暗疾滿身，劍氣入骨，神力侵蝕腑臟……能活著完全是個(gè)奇跡。

那瞬間少年祖師突然不想救這個(gè)自品苦果以風(fēng)流不羈示人的小弟子。

前半生為仙門，后半生為人間，他從未替自己活著，也許他說得對(duì)，他真該休息休息了。

“別露出那副表情，你眼前的是活著的傳說！”

齊天象放下酒葫蘆，看起來意氣風(fēng)發(fā)，于他而言，愁苦自知足以，不足為外人道。

少年祖師死死的瞪了眼齊天象，轉(zhuǎn)身消失在舟中。

本來他還想順走齊天象的酒葫蘆，還想毀了那滿艙的烈酒，可他下不去手。

喝酒的確對(duì)身體不好，可那么痛，這傻徒兒不喝酒還能怎么辦？

夜未央，風(fēng)料峭，少年祖師沉默著背起洛陽，沒走幾步，花香送來齊天象的囑托。

“別吵醒他！七年了，這是他第一次睡覺。還有，盡量讓他活著，別讓他走我的老路，我這樣的悲劇，一個(gè)就夠了……”

少年祖師沒回答，沒停步，向昆侖山大步流星的走著，不敢停，怕淚落。

“昆侖小師叔”是頂榮耀荊冠，加冕后便無法低頭，無法退后，骨斷筋折也要傲然而立，飲血吞牙也要奮勇向前。

齊天劍仙是英雄，也是窮盡世間筆墨都無法勾勒孤獨(dú)悲劇，昆侖小師叔不該是他這般模樣。

那樣的悲劇，一個(gè)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