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頂如果還能說出這句話老子就學狗叫給你聽。”
“魔主……太岳父不必如此,是小生孟浪了。”
洛陽本想敲定賭約,可南諾素手作祟,只得匆匆改口,一聲太岳父叫的南默不由愣神。
“言必信,行必果,你若做不到就帶領昆侖入我魔界。”
“太岳父,昆侖不是一座山,也不是一群劍仙,昆侖是不甘向神魔妖鬼低頭的信念,是不屈從天地厄運的意志。”
“人只要活著就有信念,一個昆侖倒下早晚會出現下一個昆侖,終有一日人間界滿世昆侖,彼時神魔妖鬼又算得上什么?”
南默微愣,輕笑著消失在不滅魔焱深處,暗中望著南諾的背影,這孫女很不賴,看人的眼光不比她娘的差。
齊天象沒說錯,洛陽的這把劍也許不僅僅只是齊天。
月掛枝頭,繁星隱蹤,敵酋無數量,人力有盡時。
悍不畏死的修者們不斷催動符箓法寶轟擊陣法,玄武七戮劍陣的范圍越來越小,光輝愈加黯淡。
深邃的夜空閃過血色,幾聲驚雷落下,昆侖仙門的磅礴氣運倏爾散了大半,戰火彌漫的山巒中步入蕭瑟秋日,芳草枯黃,百花凋零,落葉瀟瀟,滿山的落敗景象,像極了垂垂老矣的朽木,旦夕死生。
樊隋志得意滿的大笑著,法劍輕揮將戊辰逼退,俯視著昆侖山,豪氣彌生,斷喝道“戊辰,昆侖氣數將盡,你還不熟束手就擒,更待何時?”
戊辰解開身上的長袍,手掌虛抓,煙云匯集,手中的三尺青鋒化為五尺重劍,神情莊重毫無退意。
“仗劍生,為劍死,不求來世,立身當下!”
聲音鏗鏘如劍,苦苦支撐的昆侖子弟同時高呼,拖著疲憊的身軀,燃燒戰意,拔劍廝殺,即使身死也要斬出一劍,即使亂刃加身也要引爆靈符法器同周圍敵酋同歸于盡。
“離隋劍宗弟子聽令,屠山!屠山!屠山!”
樊隋心懷忌憚,連喊三聲屠山,昆侖山巔的這一關很不好過,但只要過了,往后的昆侖山將沒有劍門,只有劍宗!
驚雷滾滾,西方天際陡然亮起刺眼的白光。
“雷鬼蠅,落!”
“空明鳥,驚神雷!”
“弒仙雷,疾!”
千靈山等三門掌教的同時催動術法,三道紫電驚雷疊加合一,稀薄的昊天陽炎微微抵擋便被輕易扯碎,電光貫穿虛空,將靈隱的身形徹底吞噬。
“靈隱!”
戊辰低吼一聲,紅了眼圈,眉眼中充斥無窮殺機,眸光不復平靜,重劍大開大合,完全沒有方才的沉穩不動之勢。
樊隋私下冷笑,心中的忌憚消失大半,閃身避過戊辰的重劍,身法劍式中有說不出的從容。
天際的血色越加濃稠,昆侖山的氣運再度散了大半,山間的充盈的靈氣變得無比稀薄,不可動搖的山岳不斷震顫,磨盤大小的石頭前后滾落。
人間穩坐釣魚臺的勢力再也按捺不住,無數仙舟遮天蔽日而起,不計靈石損耗直向昆侖山,些許潛伏在山下的修者亦同時加入戰場,駕馭法寶飛劍,片刻光景,圍山修者便多了三倍。
張鈞寶同伊特格勒隱于清風月色間,沉默的審視著戰局,昆侖山的潰敗很出人意料,短短時間便被攻破山門,這個古老的山門不可能也不應該在這時倒下。
“清虛的葫蘆里究竟買的什么藥?”
“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盤大棋,他任由南默將那孩子帶去魔界恐怕就是為給昆侖山留下火種,好肆意施為。”
“這老頭還是一如既往的古怪,到了如此地步我很好奇他怎么反敗為勝?我是想不出還有什么勝負手,夫子鎮守咸陽沒法出關,魔族撿了便宜但不擔保沒有落井下石的可能,天宮礙于齊天象不會動,但剩下的地妖兩界也足夠將昆侖山徹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