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現在、未來,冥都、幽都,酆都,三個時代,三個都城。
冥都古色古香,安寧靜好,大多數提不動刀的使徒和看不清字的老學究住在這兒,多的是歲月閑愁。
酆都夜夜笙歌,開放風流,少年使徒、有志之士來來往往,指點江山,滿心壯志,多的是春風得意。
幽都建于兩都中間,風格同兩都迥異,古城里外透著莊嚴,憑欄畫壁、紅墻碧瓦,一花一草,一板一眼,萬般景色如拼圖般完美的拼接合一,莫名的整齊,不論從那個角度審時,有的只是賞心悅目。
觀星樓矗立城間,危近月下,七王府散落四周,幾家燈火輝煌,幾家隱沒幽影。
兩三流星墜落天際,閻皇登高而望,斑白兩鬢同九龍長袍隨風亂舞,魁梧的身影倒映在背后的七彩壁畫上,盡顯孤高。
“老黑,徐王那邊怎么樣了?”
幽影泛起漣漪,俊俏鬼靈悄然遁出暗影,黑衣白面,單膝跪地,不慌不忙的答道“還是老樣子,被蝶紫家主迷的團團轉,不思修行,不理政要,可能用不了多久徐家就徹底歸入蝶紫家了。”
嘆一聲英雄氣短,閻皇皺緊眉頭,仰望漫天星月,喃喃道“好可怕的夜羅幻紫天血脈,錚錚鐵骨、多智近妖的徐王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其他的呢?他們的那個計劃準備到那一步了?”
“最近幾天正在準備幫齊王改命,打算以其為餌,釣洛陽上鉤,明面上打著活捉的幌子,實則做著殺無赦的準備,幾百個使徒都接受了任務,紫蝶、閩龍,錢鬼等天才使徒皆在其中。”
“真是群不知死活的東西,也罷,也罷,不破不立,破而后立,既然想不開就都去死吧,死個幾十萬,幾百萬地府還是地府!”
聲落無言,夜色悄寂,黑蛇悄無聲息的陪在閻皇身后,不想將孤高冷寂都留給自己的皇,黑夜已臨久長,想必晨曦也是不遠了,只要再忍忍,一切總會變的更好。
地府久盼明光,人間日上三竿,花香飄起,滿地落葉翩翩起舞,幾只倦鳥落在雕木窗頭,向那靜心苦修的少年,發出輕輕啼鳴。
洛陽吐出一口清氣,看看睡得香甜的南諾,對窗頭的眷鳥搖搖頭,鳥兒通人性的停止啼鳴,跳向桌面上,好奇的望望俏臉微紅的伊人,似有預感的震翅離去。
南諾睜開雙眸,在愛人的側臉點水一親,凝視著此間美景,笑顏如花。
“你說千年之后清晨我們在做什么?”
洛陽看看桌上的空白畫卷,輕笑道“那時你不可能起這么早,即使孩子們會很餓……”
“哼,那時你也不可能整夜修行悟道,練劍的時候也會腰酸腿軟!”
洛陽不由啞然,將畫卷徹底攤開,直視著那兩柄畫劍,有些意亂,以竅藏玄,星耀丹成便是洞玄境了,可他竅穴皆破,又該如何藏玄?
往后怎么修行洛陽真的不知道,天劍法也沒提,一切的未知的。
南諾看看畫上雙劍,猜的洛陽心思,不由泛起無數憂愁。
道基、經脈、竅穴,三者皆為生命之本,缺一難活,洛陽道基被取,經脈消散、竅穴破滅,人卻完好無損的活著,這只能解釋為奇跡,至于怎么繼續洞玄、象星境界的修行六界恐怕無人知曉。
耳畔響起一聲輕嘆,南諾匆匆回神,湊近洛陽身邊,輕笑道“不許愁眉苦臉的,寶劍鋒從磨礪出,這些都是對你的考驗,你盡力變好,實在不行我就把你打昏了丟盡魔焱,等你醒了就變成天魔了,到時候沒了的都能自己長回來,那感覺酥麻的很,我想你會喜歡的。”
聽著南諾滿口荒唐言,洛陽又好氣,又好笑,翻個白眼,帶著嬌憨魔女掠出窗扉,憑空悠然轉折落在宮頂,手掌憑空虛握,素白剔透的天劍憑空浮現,輕輕嗡鳴,似在怪罪洛陽久不喚它。
南諾好奇的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