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路,斷罪一劍成絕唱,子悠勞苦功高,本王定要好好獎賞于他!”
“矢墨,好文采,不過子悠年少有為又身為君主,若在再加賞賜奴家怕他自高自大,德不配位,易誤入歧途?”
“言之有理,此間事了,依你……”
徐矢墨輕輕點頭,剛欲詢問伊人見解,墻外偷聽的黑衣少年越過墻圍,踏著蓮花落入池中亭閣,凝視著蝶紫沫的禍國容顏,冷聲怒斥,“好你個毒心婦人,子悠可是替你蝶紫家擋災才甘為魚餌,你不思報答還則罷了,竟還要加害于他,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徐家好,我徐家一日不亡你心難安?”
伊人聞聲而泣,悲戚幽咽,聽的徐矢墨不由眉頭一緊,心好像被一張大手攥緊,不由怒目橫眉,遙指少年,斥道“逸藍,你抽什么風?沫兒也是為了子悠好,擔心他少年氣盛想磨磨他的性子,你怎地能這般誤解她,快道歉!”
“哼!徐王矢墨世無雙,我呸,明明就是見色忘義之輩,明知你無意棋局卻還盤盤斬盡殺絕,你以為她愛你?糊涂鬼!我羞于你為兄弟。”
難平意氣的少年轉身拂袖而去,期盼著守舊一脈不會重蹈酆都覆轍,期望著他們這次能徹底扼殺閻羅這個妖孽。
這個人族記仇,卑鄙,無所不用其極,天資高絕,若是不死,日后滅的必然是徐家!
徐逸藍不愿徐家得罪洛陽,奈何現在的徐王被美色迷了心智,不復曾經的多智義勇,泯然眾鬼矣。
黃泉路上,灰蒙霧靄歸于平靜,徐子悠于原地負手而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目光審視百鬼,除了前后暴露蹤跡的三百使徒外一無所獲。
兩三徐家子嗣護在紫蝶身側,泰煞極宗天鬼紋凝為甲胄、刀兵,全神警惕著周圍的風吹草動,被護著的伊人也收起強弓,舉手抱架,雙手一前一后,掌間鐮刀一正一反,鋒刃上的紫蝶鬼紋散發流光。
劍出,霧靄輕飄,劍落,兩三護衛同時倒下,一刃斷喉,不露響動。
紫蝶瞇起眸中,旋身揮鐮,紫蝶騰空,凌厲光圈斬破霧靄,四下空空,一無所有。
“所有人注意,閻羅可能在紫蝶小姐附近,速速支……”話未言盡,劍光自背后貫穿關元胸腹,劍氣迸發,魂飛魄散。
徐子悠抬頭望向鬼門廣場,少年白衣飄然,提劍踏步,下一瞬已出現在自己背后,素白劍上跳動著鋒銳的劍芒,靜靜懸停在肩頭。
“跟我走,不然你得死!”
“好快的瞬影步,閻羅確實厲害,不過你無法強求于我。”
言罷,徐子悠歪頭撞向天劍劍鋒,洛陽急忙抽劍退開,趁此空隙徐子悠抬手憑空一點,靈寶畫卷徐徐展開,畫上孔雀明王無比神異,彌漫的五色光輝更是流閃旋動,耀眼奪目,將灰蒙蒙的天空映為五彩顏色。
不等徐子悠攻擊,洛陽再度隱入霧靄,來無形影,去無音蹤,即使是五色光輝都未能捕捉到絲毫行跡。
“小心,他的狩獵開始了,盡量聚集在一起,單打獨斗誰都活不下來!”
徐子悠的聲音透過傳音符落入眾鬼之耳,落單的使徒漸漸聚攏,握持著雙鐮的紫蝶卻隱入霧靄,孤零零的走遠。
霧靄起伏,紫蝶回身望去,見空無一物匆匆轉身回眸,閻羅鬼面與勝雪白衣映入眼簾。
“你不該摻和這些事,豪離一生孤苦,除了我們就你一個摯愛,你不能死,得活著。”
“這個仇不僅是你一個人的,閻羅,我們每個失去至親至愛的鬼靈都時刻準備著,為了掀翻守舊一脈,義無反顧!”
紫蝶向洛陽揮動雙鐮,洛陽不出手是因為顧及,她出手也是因為顧及,同洛陽廝殺是保護自己的最好方式,她可以死,但不能白死,死前必須得在那腐朽的巨獸身上射下幾箭,劃上幾刀。
殘影如煙霧散,洛陽抬手將少女打暈,握著天劍,難平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