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比劃幾下,舉杯自斟自飲,暗動心思,故意不動桌上人間佳肴,裝出一副愁苦模樣,像難求功名的失意書生,也像落花流水的傷情少女。
“酒不醉人人自醉,天子高高在上卻也有求而不得,有趣,有趣,還真是有趣!”
洛陽瞧著桌邊數十歪斜酒壺,如此飲酒者心中多有愁苦,或為情,或為事,要么求不得,要么放不下,所以寄之與酒,卻不知醉人的從來都不是酒。
“哈哈,天子不僅僅是天子卻僅僅也是天子!實不相瞞,我一直在找個一人,一個我放不下的,如弟弟般的人。”
再飲杯酒,天子長嘆出聲,眉宇間沉淀的無數哀愁,臉色卻是尋常,看不出絲毫醉意,畢竟手中的是凡酒,苦尋的那人也近在眼前。
“何人?”
洛陽望著再次滿桌的美食,問出了這句后悔大半月的閑話。
“未來的龍城飛將,白家嫡子,白少寒!”
天子將酒杯放下,身子前傾,直視著洛陽那雙淡漠的眸子,先從其中尋到一絲喜聞樂見的緊蹙與不安。
“龍城的不是天宮叛逆嗎?身為天子,放不下天宮叛逆,你的想法很危險?!?
“道基天賜,失而必死。他為了救我把他的道基給了我,就算他是叛逆,我也放不下,于我而言,他永遠都是我的弟弟,就算他再調皮,我也會寵著他,慣著他!”
說著天子突然靠近洛陽,緊盯著他的眸子,傳音入密,“丟了道基的他本該必死無疑,所幸我家長輩同他家長輩闖入魔界,給了他尋了顆足以續命的天魔心!”
洛陽咀嚼的動作一緩,將口中美食咽下后沒在動筷,緩緩靠近天子,傳音回道“你說的該不會是我吧,我可不想同你扯上關系,十子奪嫡這個漩渦足以令無數人粉身碎骨、可以讓任何站錯隊的勢力蕩然無存!”
“可惜,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十子奪嫡,某些人是逃不掉的,注定要跟我共同面對,不過盡管放心,無論我是死是活,某些人都不會有事的,畢竟他是我的弟弟?!?
洛陽放下筷子,有種吃到蒼蠅的惡心感,幾次開口卻又不知說些什么。
天子得意的大笑出聲,對洛陽舉起酒杯,遙遙一敬,哼著小調不再言語,今日說得夠多了,言多必失,到此為止。
視線遠眺,客店外不知何時已是煙雨飄落,小小臨淄沉在煙雨中到也別致,大幕拉開,三族鼎立,風云聚會,齊國屬地府不屬天宮,昆侖既然想奪就奪吧,天子樂得螳螂捕蟬,畢竟羅天秘境中的好東西不比劍冢中的差,若能馴服那只老金烏為坐騎,那才威風嘞。
“你小心些,我聽說徐逸藍最近要來臨淄,后會有期,小,弟弟!”
天子輕聲傳言,言罷不理會洛陽的精彩面色,留一顆仙丹在桌上,大笑出門,不是豪俠,卻勝過豪俠無數。
洛陽氣惱的握緊拳頭,叫小二換了酒菜,舉杯痛飲,如此飲酒者心中多有愁苦,或為情,或為事,要么求不得,要么放不下,所以將之寄托于酒,畢竟醉人的也只有酒。
天色昏沉,店內長起明燈,身著青衣的徐逸藍走近客店,在洛陽身前坐下,看看長街小雨,毫不顧忌的取過一壇美酒,邊喝邊說“洛陽,我想請你幫我殺個鬼,價格你開,徐家給得起都會給,徐家給不起我變著法給。”
洛陽放下酒杯,回道“我是人族,是昆侖弟子,不是鬼靈,地府的事不歸我管,我不想管,更不愿管。”
“那墨祁他們的仇呢?拓天不過是個棋子,背后的守舊一脈才是真正的黑手,還是說你怕了,只記得自己是閻羅卻忘了閻羅鬼面是怎么來的?!?
“我沒忘,不過我會采用我的方式報仇,這個過程我不會同地府任何一個勢力產生聯系,我是看透了,人心、鬼心究竟誰惡還需細評?!?
說著洛陽意興闌珊的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