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勾起嘴角,心頭充滿暖暖的希冀。
“吼!”
異靈低吼著將大半身形擠入塵世,身側洞開數十界隙,怨靈洶涌如潮,幾個倔強的離火衛傀儡被淹沒,靜默片刻后化為一道素白流光,維持著浪潮間的欲滅炬火。
“舍生取義,負荊劍印,開!”
“太上玄靈,玄黃碎影,起!”
孔州咳出幾口鮮紅,瞧著異靈再次倔強的爬起,劍指顫抖,體內劍印迸發,無量劍氣攪碎眼中旋舞的石榴裙,浩蕩靈氣匯集為劍,再度懸于異靈頸上,吞吐無盡鋒銳。
“燃命負荊,星火燎原,挫骨裂魂之痛,抽筋灼魄之傷,為了些許無用凡人,值得嗎?”
杜三娘走入孔州識海,婷婷裊裊,步步生蓮,瞇著較好的眉眼,等待既知的答復。
“我的劍已經替我做出了選擇,百死,不悔!”
“百死不悔?哈哈哈,那便去死吧。”
杜三娘的身形漸漸隱去,錢篤眼中閃過凌厲的明光,高高舉起長劍,向“閻羅”斬下。
“死吧,死吧,死吧……”
孔州輕輕笑著,放下死生,揮落太上玄靈碎影劍,將怒吼的異靈一點點壓回外道。
錢篤劍鋒近身三尺,最近的龍騎亦有百步距離,范應侯抬手捂住明鏡,別過頭去,不愿見英雄落幕,默任老淚縱橫。
幽影閃動,劍鋒透體,龍騎當空勒馬,瞪大雙眸,緊盯著那個以身擋劍的少年。
白衣染血,風塵仆仆,手掌緊緊握著刺穿肩頭的利刃,眼神淡漠,似乎這一劍是刺在別人身上一樣,奇異、陌生、冷硬,確給人莫名的安定感。
“還好嗎?”
洛陽微笑著握住天劍,未見光影,錢篤倒飛而出,撞到數十棵古木,掙扎著爬起,周身翻涌著黑霧,瘋狂吞噬周圍的靈氣痊愈傷口。
孔州輕輕勾起嘴角,歪頭瞧著將寶劍自肩頭拔出的師弟,調引靈力隱入碎影劍,斬破漫天暗雷,將異靈緩緩壓向外道。
“好個屁?臨淄怎么樣,搞定了?”
“就那樣吧,只手遮天……”
孔州滿意的點點頭,還未再言,天際的碎影劍被一道素白流光擊潰,散成朦朧光雨。
經脈中的靈力猛然倒轉,痛處放大了幾十倍,再無法忍受的劍修無力的跪下,指甲陷入掌心,鮮紅陰濕袍袖,顯得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