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戊辰落下云霄,游曳的素白光劍化為一縷青云,逐風遠去,同山下的那群少年們一樣,向往著未來。
“獨一無二的人都有著一段與眾不同的經歷,他這算什么呀,洛陽那小子同他一般大小的是否已經在死人堆里摸爬滾打了……”
“我們是不是太謹慎了?”
“我倒覺得我們還不夠謹慎,他可能是唯一的希望,人間再經不起絲毫失敗。”
“那他過會醒了怎么辦?我可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前不久晴柔同祁薇撒了個謊,你知道嗎?”
“知道,我把這事告訴他?會不會他沉重了,他還小。”
“身體與心靈總有一個得在路上,既然出不去就多告訴他一些,想成為光芒得先學會做風雨中飄零的炬火。”
戊辰點點頭,輕笑著落入院中,既然要做戲就做個全套,這一課能不能上好決定著人間多久才能見到明光。
白云蒼狗,熟睡的少年陡然驚醒,翻身躍起,看看攀上頭頂的昊日,慌張的爬起,抓著秋水劍推開宮門,正好瞧見樹下喝茶的戊辰。
“掌教,對不起……”
戊辰抬手壓下姜落的話,瞇眼望著天際的流云,聲音清冷,道“萬物有償,有舍有得,你可知曉?”
姜落點點頭,不明白戊辰葫蘆里賣什么藥,乖巧的答道“弟子知曉。”
“人鬼互異,你師父是人,卻能施展鬼族道法,可知這意味著什么?”
“得到了不該得到的,注定要付出不該付出的。”
“沒錯,藏劍一脈的劍得快,人得快,心得快,你師父同你一般大的時候在地府歷練,尸山血海,舉目皆敵,為了活著,在身上畫了鬼紋,如今鬼氣入骨,已然壽數無幾……”
“師父他……”
姜落抬起頭,紅了眼圈,沒能說出那個沉重的字眼,同洛陽相同,自小漂泊無依,很明白那個字究竟有多沉重,師父風華絕代,明明那么年輕,怎么就……
“值得嗎?”
“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想你問他的話,答案應該是肯定的。”
“一個人的價值得在種族中才能體現,自我犧牲照亮前路的先賢有很多,洛陽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