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扼關,天下九要塞之一,為中原戰略要地,位于秦楚邊界,地勢險要,兩側群山對峙,道路狹窄險阻,南北交通方便,自九國分封伊始,此地便戰事頻繁,皆為爭關踞險之利。
近年天下泰平,冥扼關依舊稀少人煙,百數里內除了軍營要塞只有一座莊園,坐落山嶺之間,莊園遍布桃李,布局奇門,大有小隱隱于野之意。
悄無聲息的界門開啟,張璇走在前面,謹小慎微的收斂界門,手捏法印在眼前拂過,眸中閃起金光,迷霧間的禁制布局盡收眼底。
“跟緊,一步不可錯!”
傳音入耳,一眾三花弟子收斂輕笑,神情莊重起來,眼前的是非關乎著觀禮大會的真正意圖,若是成功,便不枉武當百年監視,若是失敗,一切作土,再尋此等良機不知何時。
迷霧行盡,滿山桃李落在身后,滄桑的宅院靜靜的,夜色深沉,未有燈火。
門前的護衛抱著花木長棍,倚靠在石獅旁邊,鼾聲起伏,打著瞌睡。
張璇瞇起眼眸,剛欲動手直覺心驚肉跳,收斂氣機,手印變換,再度在眼前拂過。
月黑風高,哀云漫天,老樹昏鴉,骸骨七八,哪有什么富麗宅院,有的只是一座廢墟,些許火光映在倒踏在地的院門上,丹香四溢,叫人神清氣爽,如餓鬼得食,恨不得狼吞虎咽。
“寂無所寂,欲豈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靜。真常應物,真常得性;常應常靜,常清靜矣!”
張璇毅然捏住手印,傳音入密,如若晨鐘暮鼓,喚醒迷途之客。
眾弟子驀然回神,冷汗浸濕衣,張璇輕出口氣,瞧著再度旺盛起來得焰光,冷聲道“做好準備,常誦清靜經,記住,不許放過任何一人!”
“領命!”
“殺!”
飛劍當空,明耀金光扯破夜色,斷壁殘垣倒入灰塵,四下悄寂,院中的爐火恍然消散,黑衣邪修揮手收起丹爐,身如鬼魅,幾次閃耀后遁入虛空。
“方寸河山,乾坤定鼎!”
張璇冷聲敕令,眾弟子齊齊引起仙劍,劍光落入十方,九宮虛象漸漸收斂,將那遁入虛空的修者生生逼出。
“捆仙鎖,定魂符!”
兩根金燦長繩劃過虛空,緊緊纏在邪修身上,邪修掙扎兩下,正欲遁離魂魄十張金符落下,化為十道枷鎖,封鎮三魂七魄。
“袖里乾坤,疾!”
張璇生怕再生變故,瞧準時機大踏步上前,催動神通將邪修納入袍袖,四下看看,翻手取出一張陣盤,手印變換,倏爾落下八十一印。
浩蕩陣光騰空而起,化為一只大手,擋盡天穹,封印天機。
“散開,各占一方,施搬山法咒!”
“領命!”
一眾弟子散開,漫天金燦焰光,張璇立于陣中,雙掌合十,待明耀光輝包裹山岳,分開手掌,虛引上托,將一座百丈山岳徑直拔起。
問道碑前的張鈞寶勾起唇角,瞥了眼平靜的天外天,探手虛抓,冷喝道“封!隱!”
山岳憑空消散,張璇同一眾弟子歸回武當山,冥扼關外山霧彌漫,內里情勢皆不為外人所知。
“他們聯系的時間多久一次?”
“八十一天整!”
張璇躬身而禮,踏在武當山間的那一刻心中的驚憂盡數消散,這幫人在合煉某種藥材,藥效萬分霸道,走的是九九歸一的路數。
這次抓的邪修也不過是個煉制藥液的小嘍啰,憑他雖不能將那個組織連根拔起,卻能揭開他的神秘面紗。
人族不比邪修差,若能知根知底,未嘗不可戰而勝之!
張鈞寶滿意的點點頭,探手虛抓,將邪修塞入袍袖,感知著依舊平靜的天外天,道“第一步成功,盡快散布請帖,能請的,不能請的都給我請來,老子費了這么大的事,他們給些好處是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