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落,洞天中陷入死寂,敖蘇雙手握著一起,不知道究竟該不該信洛陽,若是莫雷零真的白凡手中還好,若莫雷零不在,白凡又因被洛陽殺害,白虎族定然同東海不死不休。
“這件事我得好好考慮考慮,你應該清楚,因為當年得事妖族對東海有很深的成見,現在東海的局勢不比昆侖差,備受排擠,步步維艱,這個節骨眼上我實在不敢冒險。”
洛陽點點頭,他和敖蘇差不多的,他是昆侖復興的希望,敖蘇是東海擺脫困境的寄托,他們都無比熱愛著自己的家園,不忍他受的任何風險,更何況這風險可能是自己帶給他的。
“這件事倒是不急,反正不周論劍期間西海不會有所動作,話說回來,叫我放過妖族,你們打算出什么價?”
敖蘇深吸口氣,閉上雙眸,沉默了好一會,道“魏國的土地再加上諸多靈物,這是我能爭取到的極限。”
洛陽點點頭,大拇指在手指上點過,好像在清算著什么,好一會兒后開口,笑嘻嘻的,掰著手指頭給敖蘇算。
“這些年妖族封閉界域,許進不許出,不過,你我皆知大妖繁殖需要無量數的氣運,妖族這些年零零散散獲取的氣運不少,不過比起那個空缺小臂捉襟見肘吧?”
敖蘇點點頭,沒打算隱瞞,畢竟這些根本瞞不過尋常修者,更何況是洛陽。
“確實如此,妖皇對這次的不周論劍看的很重,如果出現什么意外保不準他會發瘋,做出些什么不可理喻的事,你知道的,妖皇從來都不正常……”
“他不僅不正常,而且易怒多疑,若是我壞了妖族的事,他可能會掀起戰爭吧?”
“沒錯,昆侖雖然擺脫封山桎梏,但人間早就不是那個萬眾一心的人間了,混亂、猜忌同樣存在于人間,這時候開戰對你我都沒好處!”
敖蘇眼神堅定,如果妖皇是個半瘋,那洛陽必然是個真瘋,這六界中就沒有他不敢做的事,說不準他還真就在期待著戰爭。
洛陽繼續掐算起來,摸索著妖皇的脾氣,待價而沽,現在急得不是人族,妖族欠人族的東西不少,能要會些就要會些。
舞殿冷袖,咸陽宮深。
姣好的眼光好似少女的笑顏,龍驤在亭間盤膝而坐,匕首在指尖起舞,盯著七國地圖,思考著什么。
樹上的旅鳥振翅騰空,龍驤回過頭去,正好望見那位一身白衣的先生。
“出事了,跟我走,上朝!”
子宥吆喝一聲道,火急火燎的向著宮內而去,龍驤緊隨其后,眸中藏斂著沉重,這一天是早晚要來的,可沒想到會來的這么快。
至宮前,面色焦急的趙彌好似熱鍋上的螞蟻,左右徘徊,望見子宥時眸中閃過一抹明光,快步上前,躬身而禮,伸手引路,道“先生請!”
子宥回以禮節,整理衣袍,勾起自信的輕笑,邁過門檻,踱步前行,邊走邊問,“趙老怎知我歸來?”
趙彌搖頭苦笑,道“先生莫要調笑我,六國伐秦,百官議戰,老奴想著在金殿中待著也是無用不若出來等先生,此般境地,若無先生,秦國危矣!”
子宥朗聲大笑,大步流星直向金鑾,未到殿前,百官之聲入耳。
“六國伐秦,圍而攻一,臣私以為應舍城割地,予以重利,挑撥離間再行反擊!”
“韓奉常,此言差矣,秦國百年未曾割地,千年未曾賠款,一寸山河一寸血,吾輩寧死戰!”
“秦宗正,你糊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
贏楚手掌伏案,望著殿下群臣,是戰是降猶豫不決,這時候,一著不慎,秦國基業將隕于朝夕。
沉默許久,贏楚歪頭望向殿下端坐木椅的白甲大將。
“白將軍,你怎么看?”
上將虎目輕啟,起身上前一步,單膝跪地,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