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教書先生他也只能做將軍了吧。
這世道,卻是半點不由人,不過能做魯直的將軍到也不錯……
歡笑聲傳遍深宮,不是因為愿望得償而是因為那條充滿險阻艱辛的路上有人相陪。
夾雜著泥土味道的水汽掀開帳門,魯直抬起頭,握緊摯友的手掌,將不可抑制的起伏思緒壓下,眼中一片死寂,心中盡是悔意。
早知道三華公是這般“心狠手辣、陰險狡詐”之輩,早知道趙寧會因自己的肆意妄為付出代價,當日殿前他絕不會拔劍,更不會意氣用事!
趙寧的死三華公有“罪”,他也有罪……
可惜世間沒有早知如此,只有后悔莫及。
輕輕放下好友尸身,魯直親手脫下趙寧戰靴,探手將其中的書信取出放進懷中,厲聲喝令三軍“搜,挖地三尺!”
隨行的趙國將士紅著眼在齊國營地中肆虐起來,那個愛兵親兵的將軍去了,不是死在崇高的戰場上,而是死于暗害毒手!
沒人能接受這事實,卻也不得不接受這事實。
軍兵含著怒火,刀斬軍帳,翻箱倒柜,在齊國營地水邊找到一具未被洪流帶走的尸身,哨兵認得這個被一刃斷喉得小人,小心翻找自懷中取出一枚竹排,上書“暗衛,張松。”
魯直望了眼神色平靜得三華公,帶著尸身人手轉身而去。
他不急,一點點,一步步,定要讓三華公死無全尸,以祭好友在天之靈。
夜深,一道幽影自從水下浮起,看看兩岸的火光,悄無聲息的游向楚國軍帳,小心的避過周圍的哨卡,走近主帳,屈膝跪下。
湘云公放下手中的古籍,饒有興趣的望向少年,想聽聽其中的細節,那才是真正的美妙之處。
“趙寧死了,魯直急火攻心,恐怕也活不了太久……”
“甲苦,你做得很好,三華公什么表情,變出來我看看。”
湘云公端起手側的清茗,細細品了一口,甲苦起身,身形幻化,三華公出現在帳中,白衣飄飄,氣定神閑,一副清者自清的孤高模樣。
“哼,清者自清是沒用的,比起自己知道的,人族更愿意聽到的,就算你是白的,只要說的人多了,你也只能成為黑的!”
甲苦恢復為本來模樣,恭敬的跪在湘云公身前,等待著下一步的命令,心中思念著遠在天邊的妹妹,不知道她的病現在怎么樣了……
湘云公瞇起眼眸,沉思片刻,追問道“魯直還能活多久?”
甲苦抬起頭,凝視著桌上的昏黃燈火,計算片刻,道“說不清,不過最多不會查過三天!”
“三天?太遲了,這場水患不可能持續三天,秦國再利用我,我也在利用秦國,你死我活,他們也等不了三天……”
“這已經是我現在這種修為能施展的最厲害的毒術,如果您不允許我再動手的話,我們只能等,聽天由命。”
湘云公沉默下來,瞇著眼眸,凝視著漫天星象,漸漸勾起嘴角,甲苦還是一如既往的謹慎,魯直他活不過明天日落!
流光隕落,鏗鏘劍吟。
素白的云霧被斬成兩半,金白色流光各占據半邊瓊霄,玉皇緩緩收劍,瞥了眼洛陽,對面色凝重的齊天象說道“這一劍名為帝意,是我從他那兒悟到的一劍,也是結束你我千年對峙的一劍,看好!”
言罷,乘龍劍高高舉起,壓下時所有絕頂同時起身,絢爛的道境遍布穹頂,道韻璀璨,叫人應接不暇。
不周山中的生靈盡數跪下,無論神魔妖鬼,都抬著頭,不敢直視玉皇。
洛陽不斷顫抖著,緊握著天劍,費力的抬起頭,雖然在仰望卻不曾跪下。
“好徒弟,這元一一劍是師父未完成的一劍,你看好,完成它!”
遺塵劍動,輕巧的斬向乘龍劍,不可忤逆,不可直視的劍光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