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恍然回神,踏著瞬影步遁出數步,看看莫雷零,心中有了些許揣測。
莫雷零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這件事背后的人同宮羽薇背后的人不知道有沒有關系……
“洛陽,你不會是怕了吧,在猶豫什么?”
見洛陽再度陷入深思,莫雷零探手抓握雷霆,靈力催引,化為一柄雷矛,向著洛陽的胸口用力擲出。
“聽雷。”
劍動無影,意鎮十方諸邪。
見洛陽的劍更快了,莫雷零滿意的點點頭,束縛雷為刀,快步連斬,刀光重重疊疊,看的人眼花繚亂。
面對著鋒銳無雙的刀鋒,洛陽不退反進,施展定風波式,天劍一刺,輕抖鋒刃,繚亂光影,鎮定風波。
疊重在一處的刀光被這一劍破開,洛陽變換腳步,又用十方沐風劍式,挑腕掛劍,萬法歸無,呼引十方風嵐。
“穿風回雷!”
洛陽不退,莫雷零也不退,雙臂浮現龍鱗,舉起雷刀重重斬落,明耀電光同巽風糾纏不休,劍光與刀光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洛陽,你的劍也不過如此!”
莫雷零大笑著,眉心閃耀流光,一件烏黑甲胄遁出方寸靈臺,化為翩翩流光落在莫雷零身上。
武裝龍甲,莫雷零本就強橫的刀意更加鋒銳,呼吸間吞吐靈力,鋒雷刀隱約隱約間可以破開劍光。
桃花向風,明耀的光輝沉淀在層層疊疊的蒼翠顏色中,花香起落,蝶舞飄飄,淡白色藥氣透過窗扉,縈繞在斜枝花間。
門扉輕啟,夫子輕笑出門,瞧瞧倚靠在桃樹下的自飲花茶的少年祖師,面色一沉,冷聲道“你不去查那祭天咒殺洛陽之事,賴在此處,愧為人師!”
這話甚是刺耳,少年祖師覺得花茶沒了味道,桃花開的也不夠嬌艷,眉頭輕挑,打量夫子幾眼,冷聲道“己不能行之吾言于人,這是你自己說的話吧,堂堂儀表,桃李天下,卻不過是個喜歡吐了吃的丑角,斯文敗類!”
“哼,一把歲數滿口胡謅,你怎知我沒盡己能?”
夫子面色更加陰沉,聞聲少年祖師正襟危坐,瞥了眼屋內情勢,咧嘴笑了笑,道“老伙計,我給你逗趣呢,旁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一頂一的言必信,行必果,說出做到,萬世師表!”
“哼,少給我戴高帽,陽關道獨木橋,救你的徒弟可廢了不少靈藥,這筆賬怎么算?”
“我出,不管如何,我出!”
夫子滿意的點點頭,不是因為一毛不拔的少年祖師終拔一毛,而是喜歡那肉痛卻不得不做的神情,多少歲月沒見過這樣的清虛了,依舊是人間極景。
少年祖師本就心中不喜,見夫子這般模樣更是不悅,正欲開口找茬,屋中傳來動靜,兩個老頑童前后沖入屋中,盯著床上面色蒼白的伊人,滿懷期許。
“唔……這是哪?”
沈花憐睜開雙眸,喃喃著起身,望見床前的一老一少不由皺起眉頭,抬手捂住頭顱,咬緊貝齒,感覺天旋地轉,再度逼緊眼眸,挨著那莫名的惡心感。
“花憐丫頭,你可還認得我?”
夫子屈指輕彈,兩道流光落下,痛苦的沈花憐放松下來,循聲望向夫子,盯著看了半天,本能的搖搖頭,虛弱的張張嘴,道“您是……花憐,是我的名字嗎?”
隨著思索,沈花憐晃了晃腦袋,面色看起來更加蒼白,少年祖師對夫子用個眼色,光輝落下,方才蘇醒的沈花憐昏死過去,抿著的唇角漸漸松弛,看上去無比恬靜。
“看來是失憶了,她的神魂如何?”
“一身修為散的干凈,不過骨齡倒是對的上,神魂有缺,雖然開始痊愈但也得慢慢療養,今后如何,都是個未知數。”
“她還得在這兒一段時間,昆侖得情況你也清楚,回去了,不論她是不是花憐丫頭,都活不久的,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