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鈞寶默念清靜經強行抹去心底的妄念,對少年祖師不好意思的笑笑,盤膝坐下,眼觀鼻,鼻觀心,在一片搖頭苦笑中坦然入定。
周圍的絕頂搖搖頭,再沒了論道的心思,相繼落下視線,仔細打量著這一劍云飛玉皇。
這是一劍,內藏九種道法,想解開這一劍只有兩種辦法,學會這九種道法或著斬去這九種道法……
依那孩子的脾氣,必然會選擇后者吧。
諸絕頂猜想的不錯,洛陽同玉皇還在斗劍,不過是另一種方式的斗劍,素白色的光劍同九條神逸的金龍不斷嗜殺,劍光漸漸暗淡,最終被九龍撕碎。
洛陽嘴角淌出一口鮮紅,深吸口涼氣,苦笑著看看山巒,閉上雙眸,全神凝聚劍光后落向那九條自由盤桓的金龍。
龍吟升起,一念花開,劍蓮藏劍驚起嗡鳴,一道劍光變為無數道劍光,同九龍廝殺片刻便相繼崩碎……
遠山之間,南諾腳步踉蹌的跟著昆侖弟子走,走著走著恍然跌倒,緊握著拳頭,面色蒼白的可怕。
谷塵一驚,回身望向南諾,緊張的伸出手指搭在南諾的脈門上,瞇著眼眸沉思片刻,道“看來是小師叔那邊出了問題,怎么樣可以站起來嗎?”
聞聲,南諾生生吸了口氣,搖搖頭,盤膝坐好,看看一眾昆侖弟子,對谷塵擠出個笑臉,傳音道“去做你們該做的事,我不會有事的,有四極都天旗的庇護,沒人能把我怎么樣。”
說著南諾用顫抖的手指捏住法印,不滅魔焱翻卷而起,烈烈旌旗,威勢不俗。
谷塵苦笑著一揮手,在一眾弟子的震驚目光中強橫的魔焱竟直接散去,那不得了的四極都天旗也無力的化為流光融入南諾識海。
“你跟小師叔真的一模一樣……”
“那挺好……”
南諾的話沒說完,眼睛一翻昏死過去,周身蒙生起無盡死氣,片刻后有漸漸變為生機。
借著可怖的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同可怖的風暴同時傳來,谷塵連動劍指,將勁風擋下,看看睜開眼眸的南諾輕輕搖頭,道“師叔有混元法,只要你取消了那個咒術,完全不用承受這些,何苦?”
“他是個大傻子,總喜歡一個人擋下所有……”
“我愛他,請別告訴他這些,我幫不上他,所以更不能叫他一個人承受這些痛苦。”
南諾的聲音很輕很輕,足以看出她和洛陽的虛弱,昆侖弟子沉默了,宋紫蝶更是為之動容,想了想,回身望望不遠處藏有遺跡的地宮,道“你們去吧,我守著她,人族的遺跡,魔族不好進入……”
柳雛看看地宮,看看宋紫蝶與南諾,微微思量,道“我也留下吧,就不給諸位師兄填亂了。”
昆侖弟子的頭垂的更低,有種不吐不快的壓抑感,谷塵滿意的笑笑,輕聲道“師叔母得照顧,論劍頭籌也得爭,我們快走,快去快回,小師叔為我們攔下玉皇,我們可不能拖后腿!”
聲落,劍光騰空,像是一片近地的星光,倒是奪目。
南諾嘴角上揚著,靠在一棵老樹上,張張嘴想要說什么,眼睛一翻再次昏死過去。
“師姐,這,我們怎么辦啊?”
柳雛慌了神,宋紫蝶確實淡然的查看著南諾的脈象,隨即嘆出郁氣,萬般無奈的說道“等,什么時候小師叔脫困了,師叔母自然也就痊愈了,真不知道小師叔有什么好,能得到這樣的愛。”
“有的人說不上那里好,但確誰都取代不了……”
柳雛抬起頭,看著天空中明晃晃的玉皇象,不由得想起師兄,黃泉路上別等了,如果有機會,一定嫁衣紅霞,白首相依笑晚霞。
開禁制,破法陣,穿迷宮,昆侖弟子散入地宮,谷塵一個人走著,迎面瞧見一道明耀的光影,那是墓主生前的模樣。
一襲白衣,面色清冷,一頭長發散在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