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渺的云海遮去蒼翠顏色的連綿遠山,灼熱的暑氣同昨夜的流云結(jié)伴游遠。
天氣涼了許多,山間最魁梧的樹瑟瑟抖著。
樹下,嬌媚的花向著暖洋洋的昊日,貪婪著它的溫暖,花邊的芳草緊貼著伊人火紅顏色的裙擺,不覺寒冷。
照亮鎖山云霧的紫韻漸漸收斂,南諾睜開雙眸,對著遠遠的昊日長長嘆了一聲,向后躺下,碧空如洗,心情難以美麗。
身后傳來的腳步聲近了,南離板著臉,同周圍所有的美好格格不入。
這瞬間南諾不由升起些許感悟,也許魔就應(yīng)該這樣。
不顧一切,唯我獨尊,所有的生靈都有且只有一個選擇,那便是順從,不順從便是忤逆,而所有忤逆皆是過錯,凡是過錯都該被泯滅。
“明白了嗎?”
“明白了!”
父問女答,風(fēng)起,帶的四極都天旗烈烈作響,南離在女兒身邊坐下,滿意女兒的答案,繼續(xù)追問道“說說看,大膽些。”
南諾乖巧的點點頭,緩緩坐起,任由滿頭青絲披散在肩頭,凝視著那個很是遙遠的方向,櫻唇輕啟,聲音透著堅定,卻叫南離皺起眉頭。
“我的實力還是不夠,如果我是絕頂,那日清虛老頭絕對不敢對我滿口胡謅!如果我是絕頂,那群妖艷賤貨哪個敢多看洛陽一眼?”
“不,這些與你無關(guān),有錯的是洛陽,如果真是太陽就該有個太陽的樣子,不能只是散發(fā)溫暖,還要足夠刺目!”
南離搖搖頭,目光透過重重疊疊的空間觀瞧著昆侖的情勢,南諾或許看不出來,但南離清楚,昆侖是個局,承上啟下,事關(guān)人間未來大計的局。
“沒錯,小賊欠打,我得去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
南諾瞇起眼眸,狡猾的轉(zhuǎn)轉(zhuǎn)眼珠,順著父親的意思,等待著那句大意之下脫口而出的“沒錯”。
今時不同往日,洛陽雖然幫南諾抗下了一切,不過現(xiàn)在的洛陽可護不住南諾,事關(guān)生死,無論是魔王還是父親,又怎能糊涂?
“不行,糯糯,你記好我的話,如果不經(jīng)過我點頭你去人間,我立刻催動四極都天旗斬殺洛陽,我寧肯你恨我,也不愿自己后悔!”
“知道了,我不會去,不過……父親大人能不能適當?shù)膸蛶吐尻枺俊?
南諾乖巧的笑著,不等南離開心,便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微揚著小腦袋,杏眼眨呀眨的,像夜空中的明星。
很少有父親能拒絕女兒,南離也不例外,認真的點點頭,再度望向人間。
滾滾紅塵深不見底,七情六欲遮蔽望眼。
人間很大,大的能容下洛陽這樣的劍,也能迷惑魔皇的眼。
“他在一處秘境中,等他出來我會告訴父親的。”
南諾輕聲說著,眼珠四下觀瞧,表現(xiàn)的很明顯,顯然是怕隔墻有耳。
“好,我會一直關(guān)注人間的。”
對于南諾在意的南離卻不在意,大步向山上走去,一步一步登上山巔,盤膝坐下,不斷煉化著四極都天旗,未雨綢繆著。
劫數(shù)為何不至無人可知,不過小心謹慎總不會有錯。
魔旗迎風(fēng)招展,南諾放下心來,閉上雙眸,細細感知著洛陽的動向,雙手互握著放在胸前,好像祈禱般的說道“千萬小心啊,我等著你來娶我……”
千里之外,兩柄短劍重重斬在一起,洛陽微微失神,其中一柄崩解破碎,化為一片流光消失在虛空之間。
“專心!”
曹老頭冷聲說道,起身在洛陽的腦門上重重敲了一下,疼的少年一陣呲牙咧嘴。
“繼續(xù)!”
洛陽捏住劍指,對南諾的擔憂盡數(shù)放下,手指輕動,再度升起的短劍閃動流光,向著曹老頭控制的短劍劍鋒虛晃一劍,偏旋著斬向劍柄。
“避其鋒芒,劍走偏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