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光罩,穩穩托住玉符。
“這都是這個月第幾次了,來的一定是南諾。”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從魔界過來的未必是南諾,小心些總沒有壞處,別忘了,我不會醫劍術,你不能出事,你出事了昆侖山就危險了!”
雪晴柔撇撇嘴,翻手取出一面寶鏡,在玉符上照過,內里字符盡數落在鏡上,僅僅瞥了一眼,凌祁薇便紅了臉色,而雪晴柔卻讀的有滋有味,良久后滿意的點點頭,贊道“看不出來,堂堂魔族皇女,這鴻雁情書倒是寫的不錯。”
“未必是她寫的!”
凌祁薇倔強著,雪晴柔沉默不語,站在客舍窗前的李鈺卻搖搖頭,無比堅定的說道“不,一定是她寫的!”
長夜漫漫,凌祁薇與雪晴柔終于消失在山巔,氣息漸漸歸于穩定,李鈺望望窗前的流光,滿是憂愁的嘆了一聲,道“早知道就不用山河社稷圖做引了,現在可好,同被軟禁了有什么樣?”
聲落李鈺好像想起了什么,心念落入須彌戒,在堆積成山的法寶中翻找許久,志得意滿的取出一枚銀簪,對著窗口輕輕一劃,變換的明光立時停滯,趁這光景,李鈺翻入院中,留下枚玉符,望望恢復如初的明光,輕笑著摸出小院。
姨娘叫她弄清楚父皇復活時究竟發生了什么,天池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回溯那里的時光還要不被玉皇發現就只有千機閣的空明境和算盡天機的天衍卷天書。
千機閣去不得,眾目睽睽下必然露了馬腳,不過天衍卷的天書近在咫尺,雖然昆侖書閣定然萬分戒備,不過未嘗不能試上一試。
繞過巡邏的弟子,窮盡平整的小道,堂皇危樓入眼,唐念虞瞇起雙眸,看不到絲毫禁制,再向書閣望去,一道昊日般刺目的光輝映入眼簾。
“完了!”
唐念虞暗道一聲,手印變化,瞬息同客舍院中的玉符換了位置,用銀釵定住窗前的流光,匆匆翻入屋中,好險碰翻桌上的茶壺。
夜色依舊如水,想象中的警示聲沒有響起,好像方才看到的都是幻象一般,可唐念虞清楚,那不是幻象,藏書閣中確確實實有著一位真正的絕頂,這就是昆侖敢以一門直面神魔妖鬼任意一界的底氣。
“沒搭理我,看來應該是傳說中的老道了……”
躺在床上,唐念虞輕笑著對藏書閣拜了拜,那位果然如傳聞一般的懶,這是好事,實在不可為的話可以試試老道的底線,說不定他老人家一時興起就把天書給自己了。
夜很深,藏身昆侖的假死天神卻做著白日夢。
月落,道道流光騰空而起,凌祁薇不客氣的推門進屋,拎起這個愛睡懶覺的記名弟子,冷聲道“換衣服,等下去青城山參加開鏡盛會!”
唐念虞眉頭一緊,撥浪鼓似的搖搖頭,道“師父,我可不可以不去?”
聞聲凌祁薇向外取衣服的動作一頓,從頭到腳打量著眼前睡眼惺忪的唐念虞,懷疑她還沒睡醒,再說胡話。
“師父?”
凌祁薇不出聲,唐念虞只得再喚了一聲,別的不說,玉皇肯定在青城山,自己這身份暴露了,必死無疑!
“理由?”
凌祁薇冷聲問道,背后劍匣中已又隱約劍吟,唐念虞心念微動,從須彌戒中取出一枚青龍玉飾遞給凌祁薇。
劍吟聲散了,凌祁薇接過玉飾,探手抓起唐念虞的后衣領,御劍乘風,倏爾落入瓊霄峰,將打算去凰焱山偷懶的戊辰堵個正著。
“早上好啊。”
凌祁薇望望登上仙舟的方景歧,將玉飾拋給戊辰,冷聲問道“真的假的?”
戊辰穩穩接住玉飾,盯著看了很久,對凌祁薇神色凝重的點點頭,轉而望向唐念虞,輕聲問道“白葉是你什么人,陳虞又是你什么人?”
“白葉是我爹,陳虞是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