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沒有出息,恩情是恩情,若是前輩不滿取出人皇印便是。”
“你不怕死?”
“人活著總歸是要死的,幾百年前與幾百年后有什么區(qū)別?那些家伙不知道活了幾個幾百年但有那個比得過我?guī)煾福俊?
洛陽說著夏皇方才同他說過的話,從容的輕笑著,活著確實很好,如果活著都不能心安,如跛腳老者那般傀儡般的偷生又有什么意義?
夏皇語結,撇過頭去,沉默了片刻,發(fā)出一聲輕嘆,道“洛陽,人皇印能壓制蒼天但終歸不得久長,只要蒼天還在,你便不是無懈可擊的,南諾、昆侖就都有危險,早些時候的曹青凡就是你的前車之鑒。”
洛陽點點頭,沉默著低下頭,方才斗雞般的精氣神消失的干凈,這的確是繞不過去的檻,不過現(xiàn)在的只能能拖一時拖一時,腳下的路與看不見的未來究竟多長沒人清楚,天無絕人之路,這話不會假的。
“你修了混元法,不錯的吧?所謂道出天書,混元法能不能煉化蒼天,你可以試試看。”
“另外幫我照顧好祈星,千年前昆侖將一切托付給大夏,現(xiàn)在大夏要將一切托付給昆侖,我沒叫昆侖失望,昆侖也不能讓我失望,對吧?”
洛陽點點頭,下一瞬出現(xiàn)在門外,同柳雛互相換了位置,拉起南諾的手掌,輕輕拍拍,眨了下左眼。
南諾莞爾輕笑,心中的不安盡數(shù)釋然。
屋中,柳雛看看身形漸漸透明的夏皇,未待開口夏皇搶先說道“該說的我都與洛陽說了,今天之后你便是夏皇,若能功成登基人皇大位,勿忘三懼,一曰處尊位而恐不聞其過,二曰得意而恐驕,三曰聞天下之至言而恐不能行!”
夏皇的語調透著悲傷,叫柳雛想起來師父,不免紅了眼圈,不斷點頭,道“必將踐行此言,永不忘懷。”
“好,好,好!”
夏皇輕輕捋了捋花白的長須,大笑著點點頭,化虹而起,當空化為零零光雨,歸隱輪回。
柳雛遠比祭天時更恭敬地跪下,面向著夏皇方才坐過地地方,三拜九叩,起身走向殿外,對夏祈星強顏歡笑,委身行禮,喚道“見過夏皇。”
“見過夏皇。”
見此,四下的內侍同時抹袖下跪,恭敬高呼著萬歲。
“為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勿忘三懼,一曰處尊位而恐不聞其過,二曰得意而恐驕,三曰聞天下之至言而恐不能行!”
柳雛輕笑著傳音,抬頭望去,飛云之上,一道長虹確是絢爛奪目,和夏皇的笑顏一樣。
她還能回昆侖,夏祈星若是離開這兒,又能去哪?
不經(jīng)意間便是月升,皎皎光輝鋪滿通幽小徑,嫩綠顏色的枝頭掛滿燦星,江沁月走過樹下,枝頭輕顫,一道黑影騰空而起,身形當空一閃,倏爾出現(xiàn)在江沁月背后,提劍斬出七尺光寒。
“什么人?”
江沁月冷哼一聲,周身騰起明耀的光焱,跳動著焰光的青鋒重重斬落,同黑衣人的劍鋒碰在一處。
沒有刺耳的鏗鏘劍吟,黑衣人的這一劍似實卻虛,劍鋒交接的剎那,順勢引帶,卸去力道的剎那手腕一抖,蟄伏的勁力陡然迸發(fā),將伊人手中的長劍崩飛。
“你在昆侖學的劍僅此而已?”
黑衣人收劍挽了個劍花,一步踏出便出現(xiàn)在江沁月背后,灼熱炎柱騰空而起。
江沁月全力的一擊沒能傷到黑衣人分毫,譏嘲聲更是刺耳,“自家的本事也生疏了不少,還真是東施效顰,愚蠢至極!”
“混賬!”
江沁月被激怒,探手喚出一柄靈劍,腳踏七星變化,劍如皓月空明,用的赫然是取自藏經(jīng)閣中偷來的太上凈塵空明經(jīng)。
層層疊重的劍光如月光般飄然落下,悄無聲息卻鋒銳無比,黑衣人卻依舊從容著,一劍斬出,浩蕩劍光似初升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