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江沁月望向方景歧,見他不語,便繼續言說“師姐似乎不認我,用了門很可怖的劍術,可以調動太陰月華演變幻境,我自然不敵,幸有方師兄提醒,躲開師姐一劍后順勢攻出一劍,想將師姐逼退,卻不想師姐的劍術無比高超,后發先至,我抵擋不得只能調動凰焱,師姐也調動凰焱,接著我便昏死過去,再醒來各位便來了。”
李欽月點點頭,轉身望向方景歧,冷聲道“師兄,她說的可有問題?”
“我不知道,我是個廢人,靈力盡失,哪能看清修者的斗法?”
“這么說江姑娘所言便是假,兇手便是江姑娘嘍?”
李欽月眉頭一挑,殺氣溢散,江沁月看看宮羽薇,抿著嘴唇,閉上眼眸,束手等死。
“江沁月,你可還有話說?”
洛陽探手喚出天劍,殺氣騰騰的踏步上前,江沁月睜開眼眸,凄美一笑,道“沒有師姐就沒有我,匆匆年華,俯仰無愧于心,我無話可說。”
“師兄,你聽到了嗎?匆匆年華,俯仰無愧于心!”
李欽月大步走到方景歧近前,大聲重復著江沁月的話,一直低著頭的方景歧緩緩抬起頭,猶豫片刻,道“沒錯,我的確開口幫了沁月,同時我也肯定那賊人不是羽薇,她要殺我,我看得清清楚楚,他是個男人!”
“那為何宮羽薇會在此處?”
“必然是賊人趁著方才月華、凰焱四起時金蟬脫殼,李代桃僵,太上凈塵空明經有多強諸位清楚,習得此經,不可能兩敗俱傷的。”
“江沁月,你有何話說?”
李欽月恍然出現在江沁月近前,少女被嚇了一跳,眼神微微躲閃,不敢直視李欽月的目光,聲音透著無力,“我……我與那賊人交戰過,方師兄說的不錯,他的確是個男人!”
“混賬,方才你還說她是宮羽薇。”
李欽月怒聲一喝,江沁月猛然醒悟,望了眼方景歧充滿希冀的眸光,隨口道“剛剛頭腦迷昏,所以說錯了話,不是師姐,不是師姐。”
山間陷入死寂,李欽月抬起頭,感覺進退維谷,當此時宮羽薇幽幽醒轉,緩緩爬起,望了眼江沁月,看看方景歧,未待起身天劍懸于身前,素白色的劍身吞吐月華,鋒銳無匹。
洛陽挪動腳步擋在方景歧身前,輕聲說道“勞煩師姐講講方才的情勢,不然我實在不能讓你靠近師兄。”
宮羽薇眉頭緊蹙,微微思量,開口言說,說辭同江沁月相差無幾,不同的是身份變化,殺人的是江沁月,而幫方景歧擋劍的確是她宮羽薇。
“這……”
洛陽同李欽月對視一眼,同時望向方景歧,此情此景,想要水落石出唯有靠方景歧一言,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能給我一晚上時間嗎?明天,明天我一定將一切和盤托出!”
方景歧再度低下頭,沉默許久,再抬起頭時眼中流露出的希冀好似當空皓月,誰人見了都無法拒絕。
“好。”洛陽點點頭,提起天劍在宮羽薇身前畫了個圈,叮囑道“宮師姐千萬不要觸及此圈,不然天劍斬落,必是身死道消!”
宮羽薇點點頭,盯著方景歧,又看看紅著眼圈的江沁月,不由得心生疑慮。
“江姑娘,你跟我來,今晚還要委屈你……”
李欽月歉疚地一伸手,江沁月又看了眼宮羽薇,含著晶瑩跟在李欽月身后,循著小徑,踏過云廊,漸漸消失在山間。
凌祁薇與雪晴柔離開了,洛陽、林牧也離開了,山間陷入死寂,方景歧與宮羽薇對視著,誰也沒先開口。
飛羽峰下,東皇方朔靠在枝頭,饒有興趣地觀望著明鏡,見有情人相對無言,不由撇撇嘴,抬手掐算時間,抬頭望向虛空,蚱蜢舟破虛而至,一切都是剛剛好。
洛陽接過船老大送來的玉簡,在舟中放了幾壇醉云霞,目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