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停頓,呼嘯著將那九色彩釉寶瓶碾做飛灰。
“你們這個時間尋釁而至想必同那幕后黑手有所交易,我說的不錯吧,魏掌教?”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魏無如傳音回道,作為近千壽數(shù)的老妖怪,見識了太多世事,又哪能被一句兩句話所動搖心智,話就是話,不成流言就和春風(fēng)般無害。
“封!”
方景歧手掌輕揮,光劍紛紛落下,畫地為牢,魏無如正欲施展手段,一道道劍光懸在了然山弟子頭頂,將落未落。
“別動,動就斬斷你了然山的未來!”
“魏無如,弟子沒了可以再找,若是了然山亡了,才是真的喪失希望!”
王燦和追著洛陽凌空飛過,趁勢傳音,低下頭的魏無如再抬起頭,方景歧瞥了眼長空,拂袖冷哼,虛空間憑空生出一道流光,細如牛毫,亮如昊日,接連天地,直直向王燦和壓下。
洛陽飄然退開,望望那處被陣法封死的虛空,正欲扶搖而起,身側(cè)突現(xiàn)幽影,黑袍客虛按劍柄,劍出破空,自以為勢在必得的一劍卻重重斬在天劍上。
“洛陽,你要去哪啊?”
黑袍客輕笑著欺身壓近,看看洛陽平靜的眸光,嘴角微微勾起,繼續(xù)道“你可能不知道吧,有人已經(jīng)潛入飛云宮了,你說她能不能殺了你的寶貝徒弟?”
洛陽依舊不語,天劍抖震,一聲蟬鳴響起,洛陽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黑袍客背后,高舉天劍。
黑袍客卻不回頭,提劍輕揮,擋下正面斬落的天劍,瞥了眼背后消散的殘影,道“觀瀾閣的天江云影劍,洛陽,你學(xué)的真夠快的。”
這話中透著譏諷,洛陽卻好像沒聽到一般,輕輕一笑,舉劍再斬,起如蒼鷹展翅,落似飛雪無聲。
黑袍客直迎而上,一時間鏗鏘的劍鳴不絕于耳,洛陽心思念動,恍然想起那少年的劍式,趁著雙劍再度交鋒,手腕輕轉(zhuǎn),劍隨心行,如青藤般攀上黑袍客的仙劍。
“散!”黑袍客沒見過這一招,低吼著震開天劍,飛身退離,瞥了眼飛云宮,收劍歸鞘,肆無忌憚的破虛遁去。
洛陽沒有追,御劍直上云霄,當(dāng)此時,那道細毫劍光終于臨近王燦和身前,素白色光輝將王燦和染成白色,王燦和費力靠近的手掌終于捏成印法。
一線流光升起,九色氤氳中人皇圣旨徐徐展開,王燦和獰笑著催動靈力,冰敕令聲當(dāng)空回蕩。
“奉,天承運,人皇詔曰,此時此地,靈氣斷絕,欽此!”
令下法隨,漫天劍光消失殆盡,魏無如瞥眼那人皇圣旨,不再猶豫,踏步?jīng)_向方景歧,調(diào)引靈力,憑空凝結(jié)開山闊斧,直劈方景歧氣數(shù)。
“豎子,給我死來!”
幾乎同一時間,王燦和低吼著祭起四方銅印,印落,金燦符文封鎖虛空,叫方景歧無出可躲,只能直面魏無如的氣運殺伐之術(shù)。
“你們以為昆侖只有藏劍、法劍?”
方景歧輕聲喃著指引陽春劍懸于身前,屈指在劍身上輕輕一彈,浩瀚輝光陡然散開,漫天飛花細雨,一柄柄流光劍影當(dāng)空排列,鎮(zhèn)壓虛空的銅印齊齊飛落王燦和身側(cè),幽幽嗡鳴,寶光黯淡至極。
“你們以為昆侖的陣劍靠的是外物?”
又是一聲喝問,方景歧踏步走入無量劍影,下一瞬,一道劍光平地驚起,未待散去,下一道劍光又自長空落下……
呼吸光景,魏無如立身之處在疊重劍光下消失,好似那被孩童肆意涂劃遮去的錯字。
輕輕的腳步聲響起,方景歧握著陽春劍走出劍影,背對著被千萬劍光鎖困的虛空,輕揮仙劍,山岳崩塌為百步深坑,細微的破碎聲逐漸刺耳,一件件法寶碎片在流光湮滅……
風(fēng)止,劍光散了,魏無如倒在深坑中,滿身交錯的劍痕叫人頭皮發(fā)麻,出的氣多,進的氣少,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