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靈直入天門爾等竟然不聞不問?”
天外傳來喝聲如若滾雷,眾神吃力的抬起頭,一點明光劃落天際,黃金龍槍釘在宮門前,打著赤膊的漢子飄然落下?lián)踉陂T前。
“拓金老鬼,我來問你,此次前來天宮可是奉行旨意?”
“笑話,我拓金想去哪就去哪,用得著遵循玉皇的旨意?”
“另外,我現(xiàn)在在氣頭上,你最好別擋我的路!”
“放肆!”
白恪冷哼一聲,揮舞龍槍,一槍刺出云海散做兩半,虛空不斷破碎重組,左右神明無敢直視,眉眼中有著狂熱與向往,如凡人對于太陽。
而直面這一槍的拓金卻撇撇嘴,探手握拳,手掌上跳動著幽藍色的光焱。
“斗戰(zhàn)武身,大破滅明光槍,雕蟲小技爾!”
轟!
拳槍撞在一處,明光擴散開來,一個個不可一世的神明如風(fēng)中敗葉般四散飄飛,琉璃造就,寶玉妝成的天門轟然破碎,在呼嘯的風(fēng)暴中湮滅,沒留下一絲一毫。
天空被兩色極光分割,并非秋色平分,而是此起彼伏著,誰都不能久久領(lǐng)先,這樣僵持許久,白恪驀然一轉(zhuǎn)龍槍,刺耳的破碎聲驚起,幽藍色的光霞被金光洞穿。
拓金飄退出十?dāng)?shù)步遠,甩了甩手掌,對白恪獰笑著伸出小拇指,深吸一氣,身形猛地拔高九丈,一拳轟落,幽藍色鬼紋包裹的拳頭如若隕星,最外面燃燒著橘紅色光焰。
白恪舉槍格擋,被一拳轟飛,不遠處的幾座宮殿也被余波湮滅。
“如此肆意妄為,給我敗!”
瞥了眼狼藉的長空,白恪怒意更甚,龍槍平刺,九龍騰起,目之所及皆是黑白顏色,透著無窮死意。
堅不可摧的鬼紋無聲湮滅,拓金的身形不斷縮小,龍槍被玉皇抓住也沒有再度向前。
“白恪,這位是我們的盟友。”
“哼,我天宮何時需要同鬼靈聯(lián)手?”
白恪收起龍槍,桀驁的模樣叫玉皇手指動了動,心底的殺機未待揚起便被壓下,抹去。
“白恪,這不是曾經(jīng),單打……”
“陛下無需多言,我這就去殺了洛陽,不論什么時候,天宮永遠是天宮,只能被五界仰望!”
白恪直接打斷玉皇的話,轉(zhuǎn)身直向人間,洛陽體內(nèi)的秋蟬先覺就像太陽般耀眼,根本無需仔細尋找,只要抬頭,一眼便能尋見。
“驕兵必敗,玉皇,我們還是各行其是的好,放心,他若是殺不了洛陽,我會出手的。”
拓金不屑一笑,緊跟著白恪飛向人間,玉皇不由攥緊拳頭,閉目壓抑許久才松開手掌,踱步歸殿,自斟自飲三杯,破界傳音。
“用這兩個瘋子做棋子就不怕棋盤被掀翻了?”
天師搖搖頭,將手中的水泡丟入鏡湖,回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論他們性情如何,只要同洛陽的仇還在,他們就是最好的棋子!”
“你說少年祖師還能裝下去嗎?”
“隨便他,只要他敢舍咱們就敢吃,用兩個瘋子換昆侖未來萬年的風(fēng)光,不值得嗎?”
“值,莫說是兩個瘋子,就是四個也是值得的!”
玉皇輕笑著將杯中酒飲盡,側(cè)首望向人間,許是適逢其會,許是命中注定,現(xiàn)在洛陽可在千機閣,玉皇很好奇,那位神秘的千機閣掌柜如何應(yīng)對這兩個瘋子。
長空靜謐,白恪將為數(shù)不多的流云震散,細細打量著平靜的虛空,嘴角漸漸揚起,緩緩舉起龍槍。
“白恪,千機閣可曾對你不講規(guī)矩?”
清冷的傳音破界而至,白恪撇撇嘴,暗道可惜,若是曹老頭不開口他完全可以不認,可現(xiàn)在一切說明,他便不好強來了。
“沒有,我在天外待久了,有些記憶模糊了。”
“你有事?”
“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