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道為筆……”
“蠢笨,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給我將他想明白,在那之前別開口。”
“知道了沒?”
“您不是不讓我開口嗎?”
“混賬!齊天象就是這樣教你的?”
“師父說什么都不會時要聽話,師父怎么說便怎么做……”
“閉嘴!”
張鈞寶再度吼了一聲,洛陽低下頭,真就不在開口,細細回想著剛剛的方寸光景,依舊是弄不明白這一劍。
武當的劍與昆侖的劍很不同,前者入門很難,入門后便好走徐多,后者入門簡單,入門后卻越來越難走。
而武當劍入門之所以難就難在那似是而非的朦朧上,若沒有靈光一現,可能千年百年都難進一步。
靈光一現,念及此處洛陽恍然抬起頭,耳畔又想起了那句“世間風云兮幻亦真,天地無窮兮大道行”,繼而勾起嘴角。
以什么為筆不重要,怎么寫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將這句悟透!
“看來你懂了,倒也不是那般蠢笨。”
張鈞寶得意的笑了笑,踏步走向白恪、拓金,瞥了眼洛陽,道“你們走吧,明天再殺他我絕不出手干預。”
白恪看看洛陽,轉身離去,干凈利落,拓金卻緊盯著看了好久,緊握著拳頭,洛陽有種錯覺,眼前的鬼靈同那些被困束的瘋魔無異,緊盯著你,只要你敢有一刻怠慢它便會將你徹底撕碎!
“我在盯著你!”
“我知道。”
洛陽回答中透著緊迫,拓金很滿意的點點頭,轉身欲行,回頭瞬間出現在洛陽近前,見洛陽面不改色,緩緩露出一猙獰笑容,身形隱入虛空。
見此張鈞寶不由瞇起眼眸,歪頭望向洛陽,道“清虛老道還沒出關?”
洛陽搖搖頭,手指律動著,那股若隱若現的殺意徘徊在周圍,這種熟悉的感覺喚醒很多算不得美好的回憶,叫洛陽很想要殺了拓金。
“你打算去哪?我勸你最好回昆侖躲起來。”
“我不會回去的,我要殺了他!”
洛陽緊緊握住右手,閉上雙眼,方才升起的殺意漸漸散去,張鈞寶也不再勸,不動聲色的塞給洛陽一枚玉符,轉身消失在天際。
“你還有不到六個時辰……”
“錯了,是你還有不到六個時辰,閻羅叫你三更死,誰能留你到五更?”
“猖狂的小鬼,我等你!”
拓金幽幽回道,洛陽不屑一笑,四下看看,尋了處能望見日落的山崖,盤膝而坐,神識落向張鈞寶給的玉符,內里是幾篇古老的敘事典籍殘章,大體內容是關于《太上黃庭經》的揣測。
那位不知名的前輩推測《太上黃庭經》其實不是一部通往絕頂的道經,而是對某種經文的補充,就像是得見彩虹前的風雨和滴落門軸的潤油,缺之尚可,卻有不美。
洛陽將內容仔細讀了三遍,瞇起眼眸,心中的疑慮更甚,道出天書,天書中法若非完全的必然是后天所為,那有此作為者是誰,為的又是什么?
晚霞一點點鋪滿西山,倦鳥邀還,稀薄的云霧在崖外劃過,四極都天旗烈烈作響。
南諾坐在旗下,肩膀依靠著旗桿,獨自凝視著夕陽,嘴角時而揚起,眉頭時而緊蹙,說不清道不明的心事都書在臉上,很是精彩。
女兒在山崖上看風景,母親在宮中眺望女兒。
南離父子在鐘詩涵背后站著,看著鐘詩涵,幽幽深宮,氣氛凝沉,有著山雨將來的壓迫、憋悶。
“他真的決定要反?你確定這次妥協后不會有任何麻煩?又其一必有其二!”
“我們沒有選擇,要么開戰,要么……不會有第二次的,我會親自出手,殺了這個當年該殺卻沒殺的掃把星!”
“那就如他們所愿吧,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