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船中寒暄的眾人也變了面色,緊緊握著手邊事物,六神無主。
“冷靜,心亂劍必亂,在動手前最好想清楚,你去是為了什么!”
曹老頭猛地用力,將洛陽拉的一踉蹌,洛陽緊緊握住拳頭,沉默許久,邁步向樓外走去,殺氣時隱時現(xiàn),最后無法壓下,如春風中茁壯生長的幼苗,愈加狂暴。
“這一去必然攪得個天翻地覆……”
“那便攪得個天翻地覆好了。”
說著,黑影悠哉游哉的躺在躺椅上,敲敲空空如也的桌子,看看曹老頭,又道“別忘了,你剛才比我多喝一杯,所以你現(xiàn)在得少喝一杯!”
“杯酒而已?!?
“杯酒而已?”
“他都要死了,你竟然還有心思喝酒?”
“他不會死的?!?
“他們不可能算計不到蒼天!”
“那又如何?強者皆內(nèi)求,劍修行走于世能依靠的唯有手中的劍,他的劍又不是不在手中?!?
黑衣人輕聲說道,不耐煩的再度敲敲桌子,曹老頭苦笑著取出酒壺,斟滿杯酒,舉杯相邀,一醉方休。
璨星消隱在明耀的晨光下,樹影微斜,拓金同白恪前后出現(xiàn)在洛陽背后,眺望著晨間好景,靜待時光流逝。
“兩位,對不住了!”
洛陽望了眼枝頭斜影,緩緩閉上雙眸,毅然掀起人皇印,瞬時間時光沉凝,青雀懸停在枝上,保持著展翅欲飛的姿態(tài),流云忘了變換姿態(tài),萬籟俱寂,七色輝光斜在長空。
白恪于拓金掙扎向前邁出一步,拳頭與龍槍前后轟出,慢的好似蝸牛。
“螻蟻!”
洛陽獰笑著,心念變化,空間變折,本該攻向洛陽的致命攻勢落向彼此。
“泯滅光陰!”
白恪低吼著攪動龍槍,四下如若明鏡破碎,青雀展翅騰空,斜落的輝光也落向該去的地方。
數(shù)里外,拓金掙扎著爬起,閃身出現(xiàn)在洛陽身側(cè),拳頭打出一半,明耀劍光升起,手臂被齊肩斬去。
劍落,那淡漠的眸光漸漸恢復(fù)原樣,洛陽深吸口氣,看看依舊懸停在原位的樹影不由皺起眉頭,想估算自己抵抗蒼天侵蝕時間的想法落空。
“六十息?!?
白恪喃了一聲,拓金搖搖頭,感知著新生的手臂,冷聲道“僅有五十息左右罷了,難成大事!”
聲落,舉拳轟出,洛陽甚至沒看清他的動作便被轟飛,撞碎不知道多少顆古木后嵌入凹陷的山壁內(nèi),骨骼破碎,七竅流血,面色很是難看。
“看啊,一頭自束爪牙的野獸!”
不等洛陽起身,拓金破空而至,一拳落下,強橫劍光同時升起,驚雷當空,震波帶起層層土浪向八方奔涌而出。
“暗耀變!”
拓金被土浪卷飛,白恪卻直接闖入劍光,周身跳動著暗黑色焰光,未待扎下龍槍,洛陽消失在原地,一點劍鋒在視線中急速放大。
這一劍很快,白恪匆匆收回龍槍,卻感覺腰腹一痛,眼前的劍影當空消散,疾劍無痕,對影成雙。
洛陽微微瞇起眼眸,再度將蒼天壓回識海,深吸口氣,看看半截身體埋在土里的拓金,望望拄著龍槍吃力起身的白恪,叩動劍符歸回飛云宮,盤膝靜坐,感知著識海中的情況。
識海中從沒有一刻這般不平靜,海浪洶涌著,清凈竹不知何時浮起大半,明月初升,不時傳來鏗鏘之音,蒼天盤坐在人皇印下,那微揚著的嘴角叫洛陽不寒而栗。
黑衣洛陽依舊是舊時模樣,卻給洛陽一眾高山仰止的感覺,一個恍惚,黑衣洛陽就不再是黑衣洛陽,而是一柄柄流光熠熠的仙劍,不斷嗡鳴著,似乎在爭著什么。
人皇印猛然浮起,蒼天獰笑著踏空而起,將明月吞噬,化為一輪昊日,不斷蒸發(fā)識海。
黑衣洛陽瘋了般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