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你可對得起家?guī)煟蓪ζ鹆夹模俊?
洛陽不由得笑了,從頭到腳打量著錦衣公子,松開天劍,喚出一柄連鞘木劍,一挑劍眉,“楊安正,這話我就說一次,你且聽好。”
“我昆侖教義說的清楚,不殺生,不留情,這一劍不殺生,下一劍不留情,有些地方不能隨意去,去了可就回不來了!”
那錦衣少年眉頭一挑,正要開口,恍然驚覺洛陽已然出現(xiàn)在背后,不知何時出鞘的木劍正緩緩藏斂劍鋒。
小鐘上的重重輝光漸漸散去,無力的墜下云霄,被一四海盟弟子穩(wěn)穩(wěn)接住,楊安正費力的轉(zhuǎn)過身,深吸一氣,冷笑著湮滅經(jīng)脈中的凌厲劍意,抬頭望望猙獰的閻羅鬼面,不由譏笑。
“閻羅叫你三更死,誰能留你到五更,傳聞中的斷罪一劍也不過爾爾!”
“洛陽,這話我也就說一次,你記好,天下人行天下,這世上就沒有哪里是我不能去的!”
“杞水我會去,南諾我也會娶,等我厭惡了她,就把她賣進……”
話為言盡,聲已戛然,海王瞇起眼眸,贊賞的拍拍手掌,四海盟的弟子看看不知何時再度變換位置的洛陽,雙眸瞪大,沉浸在這一劍的急速中,甚至忘了扶持墜落長空的楊安正。
洛陽望望海王,轉(zhuǎn)身御劍離開,沒再看身死道消的楊安正,一劍斷罪過,因果兩清還,你不介意死,我更不介意送一程。
御劍漸遠觀潮閣,洛陽回頭瞥了眼大海,懸停劍光,海族雖然有打算在這邊登岸但齊國那邊依舊不可懈怠,現(xiàn)在為止還沒人知道海族的底細,無盡歲月的休養(yǎng)生息,枕戈待旦,夜夢鐵馬冰河,其未必沒有兩線、甚至三線的作戰(zhàn)資本。
洋洋灑灑將對海族的分析一股腦寫好,洛陽劍指輕劃,劍符遁光直向臨淄。
感知劍符完好落入臨淄,洛陽低頭取出玉符,人族想要去的唯有四海盟一家,接下來便是天宮,往后便是魔族……
想著劍光扶搖而起,透過兩界山直臨天宮,門前的天神瞬息緊張起來,戰(zhàn)刀出鞘,各色寶光將素云染成彩色。
他們可沒忘,千年之前也是一個人族極為倉促的御劍出現(xiàn)在天門外,一口氣打穿三十三重天,以大羅修為同絕頂玉皇論劍千年不敗。
他折劍身死了,他的后人卻回來了,同樣的白衣,同樣的駕馭光劍,同樣的意氣風(fēng)發(fā)。
“我來找鄧暉論劍,你們問問他,是我進去,還是他出來。”
“請閣下稍后。”
神將秉腕抱拳一禮,自神咒開辟的芥子須彌中喚出一串令符,細細辨查,取出鄧家令符,催動靈力,輕聲喚道“錢總管,洛陽來尋大公子論劍,不知大公子是否方便?”
未幾,令符閃起流光,神將落下神識,正欲開口,披著重甲的少年騎乘白虎踏云而來,背著長弓,提著偃月刀,身前身后端的是威風(fēng)八面。
“洛陽,我自幼隨家父征戰(zhàn),不會論劍,更沒參加過什么不周論劍,聽過你的名聲,可我這一身在戰(zhàn)場上廝殺出來的本事也不差,你若有懼,我可棄虎卸甲。”
洛陽再度取出一柄連鞘木劍,直視著少年的眉眼,說著同楊安正說過的話,“我昆侖教義說的清楚,不殺生,不留情,這一劍不殺生,下一劍不留情,有些地方不能隨意去,去了可就回不來了!”
聞聲,鄧暉眉頭一挑,瞇著虎目猛然瞪大,爆出可怖殺氣,白虎順勢而動,直撲洛陽,那等威勢叫天門前的神將同時變換顏色,退后一大步,催動法寶擋在身前,似乎白虎撲向的不是洛陽而是他們。
在鄧暉饒有興趣的輕笑中洛陽迎著白虎上前,錯身避過虎爪,木劍出鞘,不等偃月刀落下,重重斬在鄧暉肋下,將這位方在前線歸還的少將斬于虎下。
“我的話公子可明白?”
“沒意思,不就是杞水大會嗎,老子不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