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負如何人間的說書人都明白,洛陽卻不明白。
從始至終,唐子威都無比重視自己的敵手,而洛陽一直再托大,木劍對神劍,掌劍劍修棄劍,身處頹勢一意孤行……
所有敗給洛陽的神明看看青龍下渺小的凡人前后露出譏笑,人族就是人族,站的再高終究無法登天,齊天象之所以偉大,便是因其獨一無二,永遠不可效仿!
洛陽與唐子威終究還是洛陽更快,劍鞘在唐子威的渾厚靈力外斬過,遠沒有想象中的劍意爆發,甚至沒能傷到唐子威分毫,驚疑中那青龍又慢了一線,于此時洛陽的劍指卻已湮滅護體游龍,輕描淡寫的點在唐子威心口。
青龍歸隱袍袖,唐子威踉踉蹌蹌的退后,捂著胸口,死死盯著緩緩起身的洛陽,不甘心的想要起身,可洛陽的劍指就如同那年宣告兄長成為儲君的圣旨,輕易將他所有的努力碾入塵埃,踐踏成不值一提的腌臜。
那些輕蔑的笑容也變為不可思議,須臾又化為沉思,鄧暉與左固互相看看,皆能看到對方眼中的不可思議。
方才的一切都在洛陽的算計中,從再次斗劍開始,唐子威的一舉一動洛陽算的絲毫不差,那柄藏鋒的制勝劍刃也不是木劍與劍鞘,而是洛陽從未用過的劍指!
洛陽從沒有托大,更相反,他將唐子威當作白恪將軍那樣的存在面對。
“這一劍不殺生,下一劍不留情,你和他們不一樣,我很期待你出現在杞水大會上……”
“天子的仇,我會替他報的!”
洛陽的聲音很輕,卻在平靜的云海中響起軒然大波,少年御劍隱入云海,天宮的浪潮卻愈演愈烈。
兩兄弟前后出天門,一明一暗,隨之天子橫死昆侖山外,陷些引起兩方死斗,無論怎么算,無論天宮勝負,玉皇幾何,能從中得利的只有唐子威,他的威望足夠,強過六皇子,只若玉皇有恙,這天宮便是他的!
暗流緘默洶涌,眾神的注視如若箭矢刀鋒,落在背后火辣辣的,唐子威沉默著走遠,端坐廟堂中的玉皇放下經卷,凝視著唐子威,思量著這柄劍要不要舍棄。
什么叫真實?
大家都愿意相信便是真實,誰敢說那不真實必然迎來口誅筆伐,即便出聲的是玉皇,落在他人之耳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畢竟天子死了,成王敗寇,皇家無情,天宮更是無情。
沉默許久,玉皇再度拿起經卷,依靠字里行間獨有的韻美平和心境,對白恪傳音道“兩位,出發吧,無需太久,洛陽會自己送上門去。”
……
兩道流光自金殿中直入穹頂,劍光飄搖在云海中,遠渡萬水千山,橫穿兩界山,時隔經久,洛陽再度踏上魔族的土地。
“洛陽,你還真敢來,給我殺了他!”
山林中驚起喧囂,洛陽抬起頭,漫天箭雨,鐵騎沖陣,黑壓壓的一片魔族軍士高舉兵戈,若有不得志將領夢見此等金戈鐵馬,想必會驚醒挑燈看劍,更難平意氣。
箭雨被斷潮一劍湮滅,馬蹄聲近了,魔焱翻涌,身如鐵塔的武將高高舉起戰斧,調動靈力,鼓足氣力劈下,赤紅色的眸子中盡是冰冷,仿佛伐木匠,斧下是待劈的枯木。
洛陽沉默著收起木劍,經久不現的天劍嗡鳴著,隨著洛陽的心意向著魔族戰將斬落。
驚雷聲起,十方震鳴,浩蕩流光卷過虛空,戰將落馬,軍士折戟,那如海浪般不斷向前洶涌的黑紅色火線一頓,千軍萬馬凝視著圍困中的白袍劍修,又一次,又一次嗅到了恐懼的味道。
“我來接我夫人回家,希望各位不要攔我!”
“攔你又能怎樣?人族豎子!”
全身包裹在黑甲里的將軍從未有一刻這般握緊長槍,策馬上前,緋紅色披風隨風舞著,像是深秋的楓葉。
洛陽抬起頭,向前走了一步,除了幾個將軍與極少數士兵外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