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發出些許動靜,沒準就進了肚子,怎么,你還想進我肚子里找不成?”
生靈語氣中透著些許驚恐,洛陽眉頭輕挑,正要開口生靈恍然縮小,化為等人高低的蟾蜍,瞇眼看看洛陽的大小,又縮小為面盆大小,根本不打算給洛陽任何機會。
“前輩,那位可是我……”
“住口人族,我不管她是你什么人,本大爺吃進去的東西就沒有吐出來的!”
蟾蜍眼中閃耀著兇殘,向前撞向洛陽的胸口,快的洛陽幾乎看不清,憑借意識才勉強閃身避開,看看氣定神閑懸停在虛空中的蟾蜍,緩緩提起天劍。
劍落,一線流光斬落在蟾蜍的頭頂,破碎為一大片細碎的光點,洛陽探手握住顫抖的手臂,望著抬手撓頭的呆傻蟾蜍,心底不由升起一抹無力。
“人族,你傷不到我,更耗不過我,十六年前的東西我早就消化了,過去的就讓它過……”
“過不去!”
洛陽低吼著再度提起天劍,瘋狂汲取蒼天的力量灌入天劍,右臂連同肩膀的衣袍盡數被強橫的力量扯碎,纏繞著紫韻的天劍輕靈的刺落,星光燦燦,叫蟾蜍瞇起眼眸,強忍著恐懼直面這一劍。
過去的經歷告訴他,對于人族這種永遠沒有下限的生靈決不能有絲毫退讓,給一寸想要一尺,給一尺想要一丈,永遠沒法滿足,多久之前來著,二大爺就被人族騙了,開膛破肚,死的好慘……
天劍落下,無堅不摧的劍鋒在柔軟的皮上劃開,癢癢的,叫蟾蜍不自覺又抬手撓撓。
“很癢是嗎?”洛陽嘴角微微勾起,心中有了計謀,再度舉起天劍。
“不是!”
蟾蜍好不緊張的出聲,但還是為時已晚,凌厲的劍光不斷落下,蟾蜍短小的爪子不斷變換位置,漸漸感覺每個地方都在癢,抬頭看看,吃驚洛陽的速度。
“人族,停下,停下,本大爺就當做回好事,可以破例放你進去,不過,你最好快些,一旦我睡著了,你可就再也出不來惹!”
洛陽停滯攻勢,對蟾蜍認真告誡的模樣暗自鄙夷,什么做好事,什么破例,完全是篤信他的劍無法在內部對他造成損傷,不然才不會“善心大發。”
蟾蜍可不在意洛陽的想法,嘴巴一張,不等洛陽反應便將洛陽吞入口中,舒服的趴在虛空中,緩緩閉上眼眸,醞釀著睡意,回想著被驚醒前的美夢。
夢到那里了?對,牽上皖花的手掌……
“該死的人族,若不是你,本大爺現在說不定已經兒孫滿堂了!”
暗自唾棄一聲,蟾蜍感覺眼皮過于沉重,漸漸陷入夢鄉。
蟾蜍體內,洛陽沿著崎嶇的幽暗摸索著向前,周身劍芒閃耀,神識四下搜尋,恍然間頓步,探手招來一只懸在陣盤上的須彌戒。
神識落下,須彌戒中散出兩道流光,一道化為翠玉環佩徑直隱入洛陽識海,另一道凝結為玉簡,悠悠懸在虛無間。
“孩子,很高興你能找來,我現在已經從這個笨家伙的肚子中出去,為了些還不能同你說的秘密去了別處,娘很安全,告訴他們,勿念。”
“另,保管好環玉,這懶家伙怕癢,不論別人同你說什么都不要信,做你認為應該做的事,你永遠是媽媽的兒子!”
“母親留字。”
凝視著寥寥百余字,洛陽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如獲珍寶般收起玉符,小心向前摸索著,尋盡蟾蜍體內,調動靈力,劍落蓮升。
細碎劍光在幽暗中閃耀明滅,無多時,熟悉的虛空再度出現在眼前,回身望去,蟾蜍已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遠方。
虛空依舊是舊時模樣,靜靜的,深深的,卻是格外討喜。
層層遠山漸漸模糊,霧氣漸起,恍然間陰陽顛倒,天昏地暗,數不清的流光呼嘯而落,如若仲夏暴雨,遮去大片遠山。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