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瞥了眼庚辭,再上前一步,三花怒放,劍光須臾落在阿三身前,翩遷旋舞,如花間游蝶,動靜皆美。
“解開他們身上的妖種,不然,我就先殺了這個胖子!”
苗姬瞪大眼眸,被咬破的嘴角淌出鮮紅,同那雙淡漠尋常的眸子對視經久,終于低下頭。
“如您所愿。”
言罷,少女舉起沾染鮮紅的素手,當空捏印,隨著一抹蒼翠流光散開,剎火絨飄然開花,風起,芬芳動人,像那桌欠下還不上的酒菜,也像記憶里母親買的第一串糖葫蘆……
回憶總不免引得心潮波瀾,遠方再起明耀,眾人自寧靜中回神,看看洛陽,道“多謝道友救命之恩。”
洛陽沒出聲,眾人也隨便離去,不過侵蝕林海的火卻滅了,焦灼味道傳了好遠好遠,遠山中驚起幾聲獸吟。
森林間顯得空蕩蕩的,洛陽的傳訊符閃了閃,散盡殺氣,收起天劍,同林牧并肩走出幾步,回身望向阿大,冷聲道“管好你家小姐,六界很大,禍從口出!”
阿大不語,同兄弟三人擋在苗姬身前,凝視著那個白衣劍修步步行遠,顫抖的手掌漸漸恢復如初。
劍意如天,不可忤逆。
天劍仙……
只有取錯的名,沒有叫錯的號,這話一點不差。三月中文
黑、白衣三人消失在最后一點碧綠中,苗姬深吸口氣,催動紫藤纏住被斬斷的手臂,連續吞下兩顆金丹,片刻斷肢重生,取出一片紅葉,邊涂染指甲邊嫵媚的笑著。
“真是個好冷硬的男人,你們說,我把娶回家,如何?”
阿大點點頭,跪地一禮,喊著圣明,察言觀色,欲言又止,“主上圣明,可此事還要細細謀劃,畢竟……”
“畢竟什么?”
苗姬眉頭輕挑,涂染指甲的動作微頓,凝視著阿大,阿大一咬牙,正要開口被一抹紫韻轟飛。
一身紅裙的少女當空飄落,面帶輕紗,把玩著魔焱,一步步走到苗姬身前,道“畢竟他是我的!”
“你的?”苗姬眉頭輕挑,探手揭去南諾面紗,凝視著傾城國色,笑容更是不屑,“原來是個稚氣未脫的小妹,沒拜過天地,姐姐我還有機會,須知后發可先至,近水樓臺未必先得月。”
“你要和我爭?”
“當然,這樣的男人可是極少數的一撮,就和天書一樣,不能不爭!”
“好啊,我等你。”
南諾饒有興趣的一笑,飛身而起,身形幾個變化扶搖而起,漫天素白,不見云日,不見芳蹤。
“跟我說說他們的事,能叫你們怕成這個樣子的,恐怕都是很了不得的人物吧。”
苗姬低頭望向阿大,想著南諾離開時成竹在胸的模樣很是不悅,緊蹙著秀眉,邊追尋洛陽等人步向不遠處的綠色,邊聽著阿大的訴說。
“那位叫洛陽,剛才那位叫南諾,他們的故事還得從千年前說起……”
洛陽不知道有人在講述他的故事,在林中一馬當先,毫不在意的四處觀瞧著,即便天色將黑也沒有潛藏的意圖,那模樣叫庚辭想起書中描述的老虎。
不過洛陽師叔是老虎,林牧師叔算什么?
這問題少年一時想不出答案,便暫時放下,趴在林牧肩頭,望著蒼翠飛退,不由得想著之前的領悟,莞爾輕笑。
“你小子在笑什么?”
洛陽瞥了眼庚辭,目光中透著贊賞,鬼門關前走一遭,體內的天書還不知如何是好,真沒想到他還能笑得出來。
“同樣關于保命的道理卻是不同的,在這兒說得過去在那兒就說不過去了,由此,是不是可以說道為人用,不用不足以為道?”
庚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沒底氣,眸中卻閃耀著精光,望著洛陽,見他不語又撓撓頭望向林牧,這是他自己想的,對錯,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