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重歸幽暗,目之所及,留有灰燼的古木東倒西歪,碎枝零落,翠葉成泥。
兩道塵埃浮起,洛陽與林牧前后躍向長空,眺望著死寂的遠方,看不出絲毫緊張,一個比一個放松。
“師弟,還是快追吧,過猶不及……”
林牧拍拍法衣上不存在的落塵,收回目光望向洛陽,那神秘人不僅綁走了庚辭,還順帶將少年的心偷走,須知,那不斷變化的目光將少年不平靜的心緒出賣的干凈。
這話帶有調侃意味,洛陽搖搖頭,把玩起不經意的流風,歪頭對林牧一笑,慢悠悠的說道“欲速則不達,即然她喜歡玩,我那里能不陪著,師兄修的雖然是情劍,卻不懂女人心。”
“師弟,我心眼很小的,一般報仇不隔夜!”
林牧對洛陽翻個白眼,撇撇嘴,從始至終都認為感情這事麻煩極了,怎么想都不討喜,真不明白為什么會叫人樂此不疲。
窮盡斑駁林海便是遙遙遠山,層巒疊嶂,大多都點綴的蒼翠,唯有眼前這座特立獨行,內外透著蕭瑟荒涼。
南諾很鐘意這里,帶著庚辭飛落山腰,將礙事的黑袍扯去,瞧瞧庚辭模樣,喚出一座閣樓將他收入其中,顧望長空空蕩,得意的笑笑,隨意穿好黑衣,平躺在山石上,等愿者上鉤。
又是一大片“流星”劃過夜空,林海再度喧囂起來,兩相對比,山林更顯死寂,聽不見蟲鳴,嵌在夜暮上的星很多,卻死氣沉沉的,叫人無法喜愛。
沒有那輪明月,總覺得少了什么,很是孤單。
南諾出神良久,輕輕的腳步近了,若集中目力可以清晰望見少女眸中的驚喜。
可世事多有不如意,待南諾翻身坐起,卻發現尋著崎嶇山路而上的不是那個心思念想的小男人,而是濃妝艷抹的苗姬。
“這就是你的手段,綁架,強迫……妹妹,我告訴你,愛是強求不得的,得心甘情愿,人族有句話說的很好,叫強扭的瓜不甜!”
南諾撇撇嘴,瞧瞧依舊死寂的長空,暗中腹誹著洛陽,徑直揭去礙事的黑袍,身形一閃,探手拍向苗姬腦門,想撕爛那張惹人厭惡的嘴巴。
這一掌裹挾著魔焱風煞,來勢洶洶,可苗姬卻不想同南諾打,閃身飄退數步,饒有興趣道“怎么,氣急敗壞了,想殺人滅口了,怕自己爭不過我?”
南諾驀然握碎手掌上跳動著的魔焱,緩緩轉身,不動聲色的再瞥了眼空空如也的長空,心底更是惱怒,引火為劍,踏步刺出漫天劍雨,赫然是洛陽的定風波。
論及山間騰挪,最靈動的莫過于山貓虎豹,可苗姬遠比他們更矯捷,踏著山石,越過枯木,輕描淡寫避盡火雨,拜拜手,繼續撩撥南諾。
“定風波?這是他的獨門劍術吧,看你用的這么熟悉,你該不會有什么特別的癖好吧,聽姐姐的,那是病……”
苗姬的話沒說完,南諾的劍再度斬落,聽雷、斷潮、醉花陰、一念花開……
阿大說過的劍式南諾用了個遍,雖然徒有形式沒有那份不可抵擋強大,但足以說明很多問題,這些劍可不是看看就能學會的。
“你還要和我爭嗎?”
南諾收起焰火,杏眼微瞇,得意不甘被遮掩遍攀上眉梢,如春風撩撥午睡的懶貓,肆意撩撥著苗姬繃緊的心弦,等著她俯首稱臣,不甘退敗。
“當然要爭,這可是穩賺不虧的買賣,搶過便是賺,即便是搶不過,你們都是我的仇人,能給你們添堵,我也開心……”
聲隨清風直上云霄,林牧自云中向山下望望,能看清南諾的舉動,卻瞧不見苗姬的神情,不過也沒關系,單憑這賤賤的聲調,誰都能猜想到苗姬的那張盡是得意的臭臉。
“想不到師弟還是個香餑餑,你說我要不要代表昆侖同他們爭一下?”
“師兄若是愿意出手自然是極好的,我是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