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人聲鼎沸,自然也沒有萬眾矚目,就是個風和日麗的上午,洛陽不明白原因的比斗開始了。
可能是別有用心,也可能是氣數使然,洛陽第一個登臺,對手是手托九層玲瓏塔的半大少年,雖然身高不及洛陽胸口,卻戰意凜然。
“開始吧。”
唯一的狹長看臺被陰影遮擋,沒人能瞧見里面都坐著什么人,曹老頭輕輕喚了一聲,那少年祭起玲瓏塔,未待敕令法咒,木劍已然懸在肩頭。
“木劍,大哥哥,木劍可是沒辦法傷到我的。”
少年抬起頭,閃亮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很奪目,也很容易遮擋小動作。
洛陽好像沒發現那些別有用心,卻在少年就要完成手印時隨手揮劍,斬在脖頸上發出金戈聲響。
幾百斤的山石擋不下這一劍,不過百斤的少年也只能順著木劍的方向高高騰空,撞破禁制后遙遙摔在另一方擂臺上。
那兩個修者好像沒看見少年一般,依舊纏斗著,凌厲的刀光劍影遍布長空,夾雜著毒藥道術,不時法寶偷襲。
無形的流光在身前閃過,寶塔盛放的輝光微微閃耀,險些破碎,少年再向后退了退,蜷縮在擂臺的角落,面色很難看,眉宇中存在著怨毒,心里可能在咒罵著。
又是兩道劍光斬落,少年別過頭,不敢看寶光破碎,更不敢想象身死道消后的永恒孤寂。
不出意料,朦朧的輝光碎的干脆,眼見劍光臨身,洛陽抓起少年,將他隨手丟在臺下,認真的說教道“別人做得到永遠不代表自己也能做到,活著其實同演戲差不多,每個人的劇本都不相同,做好自己能做的。”
從沒人說過這些,言辭中的溫暖好像砂糖,嘗過便忘不了,少年目送著洛陽走遠,不由得想起猶如冬日的家,那兒靜的可怕,所有人都各行其是,就好似傀儡上的微小部件……
“怎么,三言兩語就被他俘虜了?”
星洄不知道什么時候走近,站在弟弟背后,笑容撩人,同樣注視著洛陽的背影。
這個結果還真是出人意料,是出于本心還是早有算計。
“姐姐,我在臺上時你有沒有想過我會死?”
“沒有,太上忘情,大道獨行,我們都是家族的棋子,該在那兒就在那兒,不能逾越,不能悖逆,哪怕是去死也不能遲疑!”
“真惡心,你回去告訴父親,我再也不要回去,我要跟他走。”
少年撇撇嘴,握緊拳頭,不由得想起母親死去的那個雨夜,電閃雷鳴,大雨瓢潑,他依舊是那副死人臉,沒有一絲情感,也是,都是群星光的傀儡,哪能有情感?
星洄秀眉一緊,眼中升起殺機,緩緩攥緊手掌,冷聲喝道“溯兒,別任性,剛剛的話我可以當作……”
“真惡心,你回去告訴父親,我再也不要回去,我要跟他走。”
星洄的話沒說完被星溯打斷,言罷少年堅定的邁出一步,丟了寶塔,丟了玉牌,丟了外衣,丟了發簪……
走了一路,星溯身上的東西都被丟光,深吸口氣,在原地站定,向那個提著木劍的劍修張口喊道“洛大哥,救命啊!”
聲落,一道流光當空落下,那是一箭,卻好似天外飛星,怎么看都不可抵擋。
事實上也不需要抵擋,洛陽踏著瞬影步出現在星溯身邊,瞥了眼天際的箭矢,木劍閃如電光,滾雷聲傳過全城,比那箭矢更加的不可抵擋。
待雷光散落,風云重歸悠然,星溯瞧瞧洛陽的面色,緊緊拉住他的袍袖,沒等開口,人群中看似毫無干系的走卒恍然拔出一柄匕首,未到星溯身前,那木劍已然點在眉心。
“滾!”
“你這個背棄榮光的叛徒,給我……”
走卒一歪頭,不在意那木劍,繼續刺出匕首,嗡鳴的劍吟聲響起,在星溯的注視下,木劍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