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口氣買了幾十種各種用途的寶藥,船老大快步出店,身形再度變化,迂回良久,以清冷少女的模樣進了另一家藥店,張口又是幾十種不同用途的寶藥。
如此這般,船老大逛遍整個小城藥房,買了不下三百種寶藥,待寅夜時分走到客店外,抖手將須彌戒拋入客舍。
黑影同時散去,星洄緩緩將微開的窗戶關緊,悄然沉思良久,轉身望向樓梯口,等手下人上來,對那須彌戒中的東西很是好奇。
片刻光景,走卒帶著玉簡快步上樓,恭恭敬敬的將玉簡奉上,欠身候著,等星洄出聲。
三百種草藥有的藥性溫和,有的藥性陰寒,有的大補,有的劇毒,不斷排除試探,星洄漸有揣測,抬頭望向走卒,問出最重要的一點。
“那須彌戒沒有錯吧,瞞天過海也不是不可能。”
“傲雪空明花的花香雖不是什么稀罕物,可在這小城中卻也不太可能存在。”61
“不太可能?那就還是有可能嘍,給我查,仔仔細細的查,這關系著下個五百年說話的是不是我們!”
“是!”
走卒用力一捶胸口,轉身向樓下走去,眼中的炙熱根本無法掩飾,星洄卻與他截然不同,緊握著拳頭,為晚上的刺殺而耿耿于懷。
弟弟那瞬間的復雜表情是一輩子都無法釋懷的,昨天,弟弟表演出的叛逆是她一直渴望的,如果可能……
深邃的夜?jié)u漸過去,洛陽一如往常的走向石碑,他起的很早,面色看起來比前幾天都要好,待步上擂臺時他的對手還沒來,索性面對空地盤膝坐下,沒有等太久,沉重的腳步聲傳來。
來的漢子一身重甲,頭盔鐵面嚴絲合縫,手握著雙錘,飛身上臺,不多言,向洛陽頭頂就是一錘。
殘影破碎,洛陽橫移數(shù)步距離,方才停步,重錘再落,掛著奪目電光,強橫的勁力在擂臺上犁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再度催動瞬影步,重錘落空,大漢停止攻勢,揮動雙錘當空一碰,金戈之音刺耳卻壓不過那甕聲甕氣的低沉嗓音。
“爺爺虎靖,洛陽,記好我的名字,下輩子報仇別找錯人!”
洛陽沒出聲,打量著虎靖的重甲,踏步搶攻,一劍落下,虎靖不躲不閃,凌厲的劍光破甲一寸卻沒能傷到虎靖分毫。
“僅此而已?”
低吼聲里戰(zhàn)錘落下,洛陽飄然退開,在虎靖周圍不斷游走,不斷出劍,虎靖跟著不斷挪動腳步,叫劍痕均勻的羅列著甲胄上,決不讓同一地方挨上兩劍,適時還會出上兩招,叫洛陽的攻擊太過輕松。
一個主攻,一個主收,這般纏斗了一炷香有余,連綿不絕的劍光恍然一頓,戰(zhàn)錘裹著風雷重重落下。
洛陽踏著瞬影步險之又險的退開,身后兩步遠就是擂臺邊界,雖然不高卻如同深淵,若是墜下便再難爬上來。
“挽狂瀾,壓驚雷,破碎千山,夜戰(zhàn)八方!”
凡戰(zhàn)無論大小,有退必有進,洛陽退了,虎靖便欺身壓前,瘋狂揮動戰(zhàn)錘,一氣攻出四招,一錘重過一錘,勁力所致,周身都是要害。
殘影不斷破碎,周圍的擂臺跟著動搖,破碎的飛石濺出灰塵,咆哮聲震耳欲聾,虎靖將兩柄重錘舉過頭頂,狂暴的靈力化為飛虎,直直撲向洛陽。
這一擊覆蓋余下的擂臺,洛陽退無可退,換下遍是裂紋的木劍,逆風踏前,硬碰硬斬出煙火。
輝光飄渺,無聲掃過,洛陽被高高震飛,踏空而立,輕咳幾聲,擋在唇邊的手掌被染成紅色。
虎靖重重倒在灰塵里,重甲四分五裂,早早結束戰(zhàn)斗的星洄站在擂臺上,與孟冬幾人一同打量著洛陽。
“他的傷的確很重,你說呢,成滄?”
夏木瞇著眼眸,盯著成滄的側顏,等了好一會兒才聽他幽幽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對他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