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離不知道,不由握緊拳頭,第一次對自己追逐的有所動搖,不由得望向南諾,少女笑著,很好看,不過卻一直盯著洛陽,這很不討喜,卻引人深思。
他好像一直都不清楚南諾追逐的是什么,原來認為六界生靈所追逐的都差不多,現在看來卻錯了。
“糯糯,你的夢想是什么?”
傳音入耳,注視著心上人的魔女不由恍惚,卻不敢開口再問,更不相信自己聽到,歪頭望向父皇,第一次見到如此柔和的目光。
“糯糯,你在追逐什么,或者說哪件事做成了你會死而無憾?”
南離清楚女兒的心思,便又問了一便,南諾錯開視線,又一次望向洛陽,可能是想到了那件最向往的事,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和他在一起,有個家,兩三孩子,相夫教子,白頭偕老……”
“滄海桑田,百年,千年,萬年,可能一切如舊嗎?人都是會變的……”
“洛陽說過,萬年太久他只爭朝夕,未來,誰能說的清未來,他們也不是我們,變不變有誰能知道?”
“那……你知道他在追尋什么嗎?”
南離點點頭,為此動容,不由想到鐘詩涵,她恐怕也如洛陽一樣吧,萬年太久,只爭朝夕。三k
“小賊啊,他是個可憐人,很少有為自己活著……”
南諾有些唏噓,就連在街頭那段時間洛陽都在為她奔波,握住劍后更不必多言,至今他追逐的恐怕也就只有劍與自己。
虛空重歸寧靜,洛陽瞥了眼劍叟手中的匣子,小心翼翼地將它收好。
這應該是個了不得的寶物,不然劍叟也不會在拼命時才取出來,雖然不知來歷,但一定難不過子璇師叔。
“小賊。”
南諾輕輕喚了一聲,張開手臂,洛陽瞥了眼面色難看的岳父大人,肆無忌憚的抱住魔女,這種美好無論多少次都是那般貪戀,遇見她還真是最幸運的事。
“咳咳,打掃戰場,毀滅一切痕跡!”
南離心底不滿,一拂袖,對赤鴉騎斬釘截鐵的喚道,馬踏虛空,浩蕩的不滅魔焱將整片虛空點燃,什么都沒留下。
“斷!”
隨著南離一聲敕令,言出法隨,無形的偉力在虛空掃過,關乎于此的所有都被截斷,即便是神明都無從探查。
“回去了。”
四極都天旗當空閃過,赤鴉騎隱跡,洛陽與南諾被丟在圣山,南離卻獨自回了都城。
眼不見心不煩,如果有自己騙自己的絕頂存在,它定然屬于現在的南離。
魔界的風停了,咸陽的月緩緩升起,群星沉淀在碧湖中,格外的璀璨。
一葉扁舟悠悠向遠,近弦月下,贏芷沫笑著依偎在書生懷中,深藏臻首,不必看,那面色必然是艷過桃花的。
岸邊危樓,贏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一切,孔州在他身后,目光銳利如劍,同樣在那書生身上掃視。
“調查的怎么樣,這梅子春從何處來,為人品行如何?”
“回陛下,他是齊國人,世代經商,早年曾在白云山修道,后白云山被妖修屠殺他逃入門中秘境,九死一生得到白云道君傳承,目前掌管白云山……”
“孔州,我想知道的不是這些!”
“他很干凈,就像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
“哼,出淤泥而不染的只有師父,他是哪一個?給我查,我就不信他沒有留下馬腳!”
贏正拂袖轉身,眼底有著冷光,芷沫可不僅是個公主,若是自己有個三長兩短,能監國的也只有芷沫,這個時候巧遇,花前月下謀取芳心,很難不叫人懷疑。
“陛下,我認為查他沒有必要。”
孔州秉腕抱拳一禮,待贏正收回視線,慢條斯理的解釋道“不管他是不是一枚棋子我們不妨都將它當作棋子,那他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