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洛陽對船老大歉疚一笑,取出木劍,拔劍斬罷,夏至高高飛起,從那來回哪去,捂著脖頸,眼中閃動著興奮。
這才是斷罪的真面容,過去天真了,壓得天宮地府才俊直不起腰的一劍怎么可能僅有那般的程度……
不過這一劍似乎無解,錯了!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這世上所有的完美無缺都因為站的太低,斷罪決然不是無解的!
“洛陽,三年后我與你一戰,等我!”
夏至起身對著流云長嘯一聲,轉而消失在秘境中,洛陽不由撇撇嘴,那頭痛的感覺更勝幾分,懶懶地躺入蚱蜢舟,這的風景很好,可陽光實在不怎么舒服。
“素日慎行!”
曹老頭很不放心,又叮囑一聲,洛陽起身對著小樓作揖,轉而再度躺下,好像大病初愈,睡眼惺忪,對什么都意興闌珊。
蚱蜢舟乘風揚帆,不過片刻出了秘境,暖暖輝光落下,自由的云來來往往,隨著不為名利的風,叫人羨慕。
“去咸陽,不錯的吧?”
雖然有所揣測,可船老大還是開口問了一聲,咸陽的情勢的確很緊,那李天策最瘋狂時一個時辰連續刺殺七十二次,若不是子夜守著,秦國必亂。
不過這些很難成為洛陽必須去咸陽的理由,這位小掌柜和老掌柜也不一樣,從來不按常理行動,問問總是不錯的。
“我不想回去被他牽著鼻子走,你說我要不要去臨淄,他刺秦,我刺齊,我就不信收拾不了鳳翎和徐子悠。”
洛陽觸摸著暖陽,說著玩笑話,眉宇中還是不見笑意,外道里的境遇忘不掉,就在心頭。
可他真不是那位李家少爺啊,真想知道當年都發生了什么,當初柳雛看那破鏡子的時候怎么就沒問問。
哎,以娘親的手段,想必問了也白問,算無遺策,不想走走也得走,不愧是老師的得意門徒,還真是同樣不講理。
想著咸陽城近了,洛陽對船老大擺擺手,飄然落向禁宮,正感知廟堂是非,恍有劍光,威勢駭人,如電光貫穿云霄,驚起滾雷肆虐,澎湃似浪。
聽雷劍式會的人不多,能用到這般地步也就只有李天策,正好心情不悅,你若戰,我便戰。
探手握住忘四,劍動,紫紅色電光憑空升起,兩道澎湃的雷光猶如相對而動的驚濤駭浪,重重撞在一處,劍華萬般破碎,未待升起便被同時落下的劍光斬滅。
“這聽雷一劍用得不錯,不過這月閃……”
李天策的聲音在云霄中傳來,下一剎,刺目的金光騰空而起,猶如夜行時不經意陪你遠游數里的明月,從始至終,不過恍惚。
月閃洛陽用的很少,因為這一劍實在雞肋,快不如斷罪,威力不如聽雷、斷潮,范圍殺傷更不如定風波、一念花開,更何況后面學得天下劍經,這一劍便更沒有用的必要。
但對手是李天策,即便是用的少,即便是不如他,也不能退!
兩道飄忽劍光碰在一處,洛陽抽劍退開,瞥了眼即將醞釀的風暴,一劍斬下,風平浪靜。
“哈哈哈,你的劍也不過如此。”
“是嗎,看劍。”
洛陽撇撇嘴,隨心想了門劍術,云劍身前,兩儀劍光驀然擴散,萬種氣象無聲壓近,似泰山壓頂。
太乙上清劍,李天策從記憶中尋到這劍術的名字,硬著頭皮同樣斬出太極圖。
三尺光圖碰上九尺光圖就如以卵擊石,呼吸間破碎干凈,洛陽挽了個劍花,得意的哼起小調,落向咸陽。
不用打了,最少能破開太乙上清劍前李天策都不會出手,他癡心于劍,雖然冷冰冰得,但有赤子童心,接下來想必會好好修行……
哼著小調,洛陽緩緩落下云霄,瞥了眼大殿,凝視著贏芷沫,聽她連聲咆哮。
“廢物,都是廢物,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