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面是一副完整且正確的陣圖,留白處留有一行小字。
“妄得兩全法,花殘月已逝,應罪當百死,留圖解心憂。曲鴻絕筆,望后來者以此警之!”
就此,遮掩山巒鏡湖的霧沙盡被揭開,那群人被兩妖脅迫,在某人的算計下有了這分圖藏覓的舉動。
“九天鎖云煉星陣還真是群畜生,早晚叫爾等也嘗嘗任人魚肉的滋味!”
收起書信,洛陽緊緊握住拳頭,暗自心語,借此壓制怒火,細細回想這一夜。
九天鎖云煉星陣是座煉器法陣,唯一的作用是以生靈為材,從無數的生靈神魂中提取最純粹的先天本源,助煉器造物重返先天!
這一陣決不能孤立存在,那兩妖的話也證明還有別的陣法布置尚未完善,根據坤極陣書,最適合這九天鎖云煉星陣的只有兩陣,一是混元金鎖陣,一是玄黃鎮天陣,都是困鎖陣法,都需要大量的玄黃之氣!
念此,洛陽睜開雙眸,御劍扶搖九天,直向域外混沌,不掩飾殺氣騰騰。
還是那處墻角,東皇方朔與楊天奉并肩而立,望著空空如也得星空,相視而笑。
“盟主,瞞天過海,借刀殺人,實在高明。”
“哎,遠不及方朔掌控人心妖性之萬一,長夜漫漫,你我不如尋一深巷酒館小酌幾杯?”
“請!”
“請!”
東皇方朔側身虛引,楊天奉同樣如此,一人一妖沆瀣一氣,說笑著向城外走去。
精靈飛出墻頭葉底,躡手躡腳得爬上吊鉤,邊好奇著環境變化,邊飛向天師肩頭,輕聲耳語著,說著看到的一切。
邋遢道人在一旁聽著,取出棋子,先畫了三副棋盤,聽著聽著又畫了一副,同時落子,干凈利落,毫不遲疑。
“真乖,吃吧。”
待精靈言罷,天師取出一枚丹藥塞到她口中,笑看她圓滾肚皮,費力揮動翅膀到葉上,壓低枝頭,甜甜睡去。
“這妖族是打算煉制什么法寶?”
“誰說一定是煉制,有什么法寶比得過東皇鐘?”
天師輕聲開口,心念微動,棋盤上落錯的棋子變了位置,邋遢道人低頭看了許久,眉頭漸漸緊蹙又緩緩舒展,最后對著洛陽的那盤棋搖搖頭,有些想不明白他的打算。
有很多可能,也有很多不可能,就像一把藏鋒的仙劍,如果不出鞘,誰也不清楚他究竟鋒銳幾何。
“不用管他,不管他怎么想都是要入局的,即便是他想躲也躲不開。”
“您得意思是幫東皇方朔一把?”
“敗則無損,勝則兩利,何樂而不為?”
天師輕笑著抬起頭,散去洛陽的那盤棋,將棋子重新羅列,伸手驚擾鏡湖,玉皇面容如舊,輕聲道:“唐子威與蕭盈兒可有婚約?”
玉皇微愣,細細思量后搖搖頭,正要開口詢問聽天師說道:“眼前有個斬殺洛陽的機會,你自己考量。”
水波悸動,玉皇皺起眉頭,盤算著天師傳來的計謀,漸漸瞇起眼眸,望向唐子威,嘴角勾起,“子威,你可還記得蕭盈兒?”
唐子威眉頭一挑,心念變化,泛起一抹苦笑,語氣更是唏噓。
“當初大哥在,我自知無望帝位,對姻緣二字求了個順心,所以請父皇恕罪,兒臣片刻后便與她斷絕往來,終生相見不相識。”
“無需如此,我天宮子弟可不能始亂終棄,今日的修行到此為止,你去昆侖拜拜山門。”
玉皇輕聲說道,手掌一翻,賜下一枚須彌戒。
戒子入手,唐子威皺起眉頭,感知著內里的靈石寶材,有些想不清楚父皇的打算,正欲詢問,卻發現已經出現在昆侖山外,既來之,不得不安之。
“唐子威拜見若水前輩!”
傳音入陣,片刻光景,林牧拎著木劍走出陣來,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