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飛得太快,許是被幽影劍意瞞過,東皇赤也沒注意玉符,追著天際的幾道流光,感知著洛陽花樣百出地毀去兩座島嶼,振翅逼近,方才伸出手掌,不曾想洛陽再度消失,出現到千萬里外。
“朝聞道,夕死可矣!”
洛陽傳音一聲,在原地留下道玉符,再度飛向六界方向,東皇赤得面色陰沉下來,望了眼為首的妖族長老,振翅追了過去。
群妖守著那玉符,一個年歲最小的妖再三猶豫,輕聲道:“各位族老,這玉符不像是子母遁光符,倒像是,倒像是……”
“是什么?”
“九天聚雷引!”
聲落,群妖齊齊瞥了眼玉符,只見流光璀璨,虛空連續落下萬丈驚雷,瞬間將群妖淹沒。
東皇赤速度更快一重,洛陽也跟著提速,一人一妖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得距離,直到追入人間洛陽恍然消失,留有誅心之言。
“貧道白三,修道只為斬妖!”
“爾雖有妖皇之能卻無妖皇之智,被貧道接連戲耍,東皇赤,你不過如此!”
聲落引起軒然大波,妖皇看看不遠處得古城,正欲動手,楊天奉飄然而至,面色陰沉至極,捏著一雙鐵拳,冷聲道:“仙神之爭同凡人無關,陛下勿要遷怒!”
“楊天奉,你是在攔我?”
“陛下可能誤會了,不是我在阻攔你,是四海盟在阻攔妖族!”
楊天奉冷聲喝道,東皇赤面色連變,深吸口氣,緊緊握住手掌,終究沒能攻出那毀滅城池的一擊,轉而消失在虛空間,沒留下什么豪言壯語,只要斬去白三的頭,勝過無數豪言。
至此曲終人散,洛陽探手散去明鏡,平躺在斂云宮頂,笑瞇瞇的望著流云,感覺這事有些沒看到的疏漏。
那圖應該不是曲鴻藏得,而是楊天奉與東皇方朔藏得,目的想必就是利用他看看那東皇鐘的真假,若為真,東皇方朔必然會想盡辦法得到東皇鐘,可他沒出手,這么說那鐘是假的。
如此說來楊天奉的適時出現也有些意思了,這是在示好,變相的告訴昆侖,面對妖族,四海盟可以同昆侖站在一起……
“師弟,你回來的正是時候!”
李欽月的聲音遙遙傳來,將洛陽的念頭打斷,歪頭望去,久長光景不見,這位深居簡出卻聞名天下的師兄還是舊時模樣,衣冠勝雪,發帶同風,手中有著黑白子,心中藏著乾坤變。
“可是師兄喜事臨近?”
“師弟,莫要打趣我,師兄與你言說的是正事。”
“不過師弟你猜的確實不錯,山中的確有人好事近了,不過不是我,是蕭盈兒那丫頭。”
“蕭盈兒?”洛陽翻身坐起,半睜半閉的丹鳳眼恍然睜開,試探道:“唐子威又動心了?”
“不只是唐子威,還有玉皇,再往后可能是天師,為的還是昆侖山,他們不想這兒有人,卻不知這兒若沒人該是件多么可怖的事。”
李欽月飛身落在屋頂,靠著洛陽躺下,伸個懶腰,神識掃過群山,感知著講經堂中打瞌睡的姜落,搖搖頭,最是好時節,怎么過都是難忘的。
瞥了眼閑適的師兄,洛陽瞇起眼眸,感知著躲在凌霄峰中的林牧,對李欽月獅子大開口,“五十壇千年份天仙醉!”
“二十壇,他已經到了瓊霄峰,已經不足五十壇了。”
“三十壇,不然我就去幫師姐出出主意,她心思簡單,我可不一樣,未達目的不擇手段……”
“成交。”
聽聞“不擇手段”四個字李欽月感覺毛骨悚然,丟出一只須彌戒,對洛陽擺擺手,一副主人翁送客模樣。
洛陽翻身坐起,沒想到林牧這般富裕,悄然放出一抹殺機,握住玉符,陣光閃過,已然出現在被時光滄桑的小城中。
此城因泉而名,多有清茗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