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不著急?”
看著那醉人的笑容,洛陽感覺這塊醉酥肋排很酥甜,比之前的任何一塊都可口,晃晃頭,道:“不著急,天大地大沒有老婆大,愿意等著就等著唄,我又沒求他們。”
“你有沒有想過玉皇現在的想法?”
“他八成會認為你讓李天策同他打是算好的,必定認為忘四不如天劍,你的劍意也不如李天策的劍意,所以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詢問聲輕輕的,精準點出最關鍵的東西,洛陽翻找茶罐的動作一滯,對南諾笑了,不經意流露出的溫柔叫人心迷,挪挪椅子湊得再近些,雖然很近卻還不夠近。
“我打算干凈利落的擊潰李天策,不打算算計,無趣!”
斬釘截鐵的話同那溫柔的眸光很不搭,沉醉的魔女恍然回神,同樣挪動木椅,將兩只臨近的扶手擠在一起,握緊他的手掌,從須彌戒中取出一只茶罐。
“快去快回,我泡茶等你,教書先生說過,一寸光陰一寸金,可不能浪費在他們兩個俗人身上!”
洛陽點點頭,溫柔的將南諾鬢角的青絲帶向耳后,不動聲色的松開手掌,希望她不會感到突然。
起身踱步到門前,開門又關上,回頭沒等開口聽南諾笑道:“怎么,害怕了?”
洛陽搖搖頭,打開門,邊走邊說:“教書先生說你一定是個好媳婦,叫我要珍惜,他說的不錯。”
聲落,那劍修騰空而起,南諾氣鼓鼓的嘟起嘴巴,面色微紅,揮揮拳頭,說不出的溫柔。
云霄之上,李天策轉過身,等洛陽停下身形,冷聲道:“準備好了嗎?”
“我新悟到一劍,小心。”
洛陽的表情很認真,探手取出忘四,閃身提劍掠向李天策,沒有窒息的壓迫感,也沒有無盡的變化,很平凡。
可就是這樣平凡的一劍叫修為高強的魔頭同時抬起頭,南默與子璇也不例外,注視著那片長空,等待著那呼之欲出的劍式。
嗡!
劍鳴聲起,懸而不落的劍當空落下,劍弧圓滿,劍式有缺,不過卻不妨礙它的精彩。
這精彩不是萬種氣象爭相輝映的喧囂,而是突破極致平凡的超然韻味,沒有煙火那般感性,有的只是一份道理。
這道理是洛陽的道理,關乎于劍,它可以是天地萬物,天地萬物也可以是它,不管你是否注意,它都存在,不管你怎么描繪書寫,它都是那般形狀,可以改變也無法改變,劍既是道,道即劍,雖然很模糊,可這一劍確實越過了知道意,無限臨近得道真!
憑借這一劍洛陽超越千萬劍修,再向前一步便超過少年祖師,登臨絕頂,獨領千載風騷,供人追趕。
李天策擋不下這一劍,洛陽也不需要他擋,忘四懸停在他額前,挽了個劍花轉身而去,傳音很輕,振聾發聵。
“劍出止戈,無劍勝有劍,不爭而善勝。”
這傳音唐子威聽不見,卻握緊手掌,飛身落入龍車,回到那冷清的宮殿中,坐在很高很高的寶座上,握著那卷經,一遍又一遍回想著方才的一劍,有些透不過來氣。
許久,唐子威才抬起頭,步向天池閉關,神魂挪移,玉皇睜開眼眸,感知著心境有缺不由握緊拳頭。
那是心障源于唐子威的不甘,他是玉皇,也是唐子威,若不能解決這個心障,本就模糊的前路更難向前。
而解決這個心障的方法只有叫洛陽死,牽一發而動身,不能急,也不能表現出來,他最擅長的不就是借刀殺人嗎?
想著玉皇再度挪移神魂,盤坐在天池邊,看著沉睡的自己,細細查看著河底的卵石,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眼神驀然變化。
封禁南宮榕若的那枚卵石不見了!
是誰?
天師、夫子、少年祖師……
一個個名字升起,一個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