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在六界,卻也關乎六界。”
洛陽帶著南諾歸回飛舟,輕輕說著,心底想了需多借口,準備應對南諾的倔強,卻不曾想她答應的很干脆,“小心些,到家了你能感知道。”
洛陽搖搖頭,對向宇比了個手勢,“我送你們回去,雖然不遠,可我還是不放心,這兒不比六界,謹慎總是沒有錯的。”
向宇有些摸不清頭腦,看看郭奉,見他也點頭便老實催動飛舟。
歸途漸有輝光明耀,四極都天旗憑空閃耀,飛舟歸回魔界,唯有洛陽留在混沌中,背對明光,孤零零深入那片不可察的黑暗。
陌生的路總要有人先走,若不去看,永遠都不知道前方究竟有何風光。
彼時人間正逢夕陽,戰馬卸甲,踏著淺草,不是低頭嗅嗅花香,只若合乎心意便偷偷吃掉。
靜靜的等待著,終于,最后的輝光被夜暮吞噬,朦朧的陣光升起,龐文揭開兜帽,不緊不慢的脫下衣袍,解開甲胄,打著赤膊,夜色中,指甲蓋大小的咒紋好似活了過來,熠熠閃光。
白葉瞇眼看了許久,深吸口氣,雙掌合十,眨眼間結成十數手印,卻沒停下,前前后后落下近百印記,再度合十手掌,冷喝道“解!”
金光好似雨落,在龐文魁梧的身軀上構成細密的冰層,那些咒紋被收入冰中,隨著風起,冰層破碎,有著久違的輕松感。
“辛苦了,笑一個。”
白葉面色很蒼白,有些站不穩,若非白恪扶持,恐怕就會倒下,龐文沒有多言,仰起頭,就像舊時一般重重捶了捶左胸。
天亮了,山巔,白恪白葉站在最前面,龐文在身后,龍城舊部也在身后,沐浴著朝陽,久違的露出笑容,很僵硬,但確確實實是笑容。
“將軍,少主那邊……”
“不用管他,兒子死了,相公失蹤了,榕若免不得發瘋,這個時候除了虞兒可沒人能制止她。”
“至于少寒,他還差得遠,吃的苦頭太少,這是個機會,得好好摔打摔打,告訴曹格,叫他即刻歸隊,我就不信,少寒真的比洛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