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要殺異靈,他們必然要提起刀,這便是現實,血淋淋地。
“現在可不是考量那些的時候,拿著這幅圖,去找到火云宮,拜見三圣皇,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哪怕拆了那兒,也必須拿到河圖洛書!”
說著曹老頭將紫玉放到洛陽手心,用力壓下手指,看上去堅硬無比的紫玉就這般破碎。
細碎的流光沒有一絲離開手心,待輝光盡數消隱,洛陽手心多了副八卦圖繪,八門對應八方,其中巽位正在微微發熱,無多時又變成離位。
“快去快回,神魔妖鬼如何準備我管不到,也沒法管,但人間必須做好準備,不到那個程度,他們真不知道何為團結。”
“快去快回,神魔妖鬼如何準備我管不到……”
俯仰間出了道境,曹老頭的叮囑在耳畔隨風回蕩,整整三遍方才消隱。
洛陽晃晃腦袋,遠眺河山大好,正要扶搖而起恍然想到什么,有的戰爭是可以制止的,只要方法得當。
“他們怎么過來,只要他們過不來,我們完可以做到不戰而勝,若有足夠的時間,這六界還是人族說的算!”
“混沌很大,但細算起來同人間也差不多,要想遠空傳送兵團只能用傳送陣,不過那傳送陣要高級得多,絕不能有絲毫偏差。”
“這是一條路,我們在查那個聯絡神裔的生靈,而你,也得去混沌,河圖洛書才是最后的保障。”
曹老頭細細說著,有理有據,可總有些異樣感,似乎哪里不太對,卻想不清究竟是哪。
“我很快回來。”
實在想不通,洛陽瞥了眼手掌上的發熱的乾位,御劍騰空,不計靈力損耗,將速度拔升到極限。
目送劍光消失在天際,曹老頭輕笑著收回視線,瞥了眼依靠窗邊自斟自飲的黑袍人,冷聲道:“這都是你的主意,我告訴你,若是他找我算賬我就把你供出來!”
“隨便你怎么說,只要他信,我就沒意見。”
黑袍人對此無動于衷,輕呡杯酒,得意的靠在椅背上,哼起悠揚的小曲,還是走了的好,最有可能的一把劍,不論如何都得留到最關鍵的時候。
更何況他們這班老家伙還活著,有什么理由叫年輕人沖在最前面?
混沌還是舊時模樣,好像不曾變過,乾位的炙熱沒持續太久變做震位,劍光悠然轉折,無多時熱感又轉到坤位。
洛陽卻沒有動,看著手中的八卦紋路,了然心底那異樣感從何而來了。
傳聞中火云宮能不斷挪移方位,不知道離著六界有多遠,就靠著這么一個圖繪就想追到需要多久?
進了火云宮面見三位圣皇又需要多久,河圖洛書不是什么后備之策,他才是。
曹老頭根本就是把他當作火種,不想要他參戰!
抽絲剝繭,得見廬山面目,洛陽漸漸瞇起眼眸,轉身御劍,秋蟬先覺驀然示警,釣鉤無餌,魚線纖如牛毫,破空而至是因,上鉤是果,因果是道理,所以避不開。
洛陽回身點出劍指,忘四破空擊刺,后發先至,同吊鉤碰在一處,本該激蕩奪目流光,卻被洛陽的道理散作無形。
釣鉤也碎成點點流光,忘四偏旋著落入洛陽手中,吞吐劍芒,遙向天師脖頸。
化無超凡,念始輪回,這是洛陽的道理,在劍刃同釣鉤觸碰的瞬間,釣鉤變做平凡之物,忘四卻還是仙劍,就像以卵擊石,摧枯拉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天劍霸道,你這化凡之劍也不差,洛陽,你很了不得。”
傳音遙遙飄臨,天師正輕揚釣竿,伸手在斷去的魚線前拂過,明晃晃的釣鉤再度憑空浮現。
毀滅是因,重生是果,所以就該有釣鉤。
洛陽瞇了瞇眼,衡量片刻,挽了個劍花,這般精通因果道的存在很不好殺,可還是得殺。
姑且不論他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