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地山封天印的遮擋,翻手抓向朝夢脖頸,眼中閃耀駭人殺機,不錯,就是要殺神滅口!
見此情景洛陽不由瞇起丹鳳眼,瞥了眼朝夢,他確實得死,不過不能被這樣殺死,說不清道不明還不足以挑起爭斗,得換個方式死去。
想著洛陽斬出雷光直向朝夢,時機掌握巧妙,正好被涵賜輕意捏碎。
除了當事人,在所有人看來都以為這一擊是為了救朝夢,幫襯掩飾,這就是洛陽借刀的籌碼。
玉皇見此不由神色大變,不等出聲凌厲雷光閃過長空,朝夢在虛空縫隙前被生生轟殺,生死道消。
長空為之沉寂,萬籟俱靜,雷音再起,扯著電光襲向木風。
天邊近前不過須臾間,木風從容飄身退后,不斷拋灑種子,長空草木花開,卻被雷光不斷泯滅,幾十步距離僅剩不過數尺,情勢岌岌可危。
這就是洛陽的落子,神明不是很喜歡讓人族兩相取舍嗎?
今天情勢變了,人族要讓神明作出選擇,還是地位最崇高的那個神明,殺還是不殺。
殺,極有可能步入陷阱,不殺,極有可能喪失良機。
玉皇的性情實在復雜,洛陽不知道他會如何選擇,所以做好了三種準備。
而玉皇確實沒做出選擇,只是邊壓制著地山封天印邊低吼出聲,“山爐,快去救木風,有劍道壓制著乾元太昊,我現在不能控制它!”
山爐根本沒做考量,轉身飛向木風,將不設防的后背完全暴露給涵賜。
這是個很好的機會,所以洛陽壓低嗓音,冷聲傳音道“你還猶豫什么,真以為他們活下來你會安然無恙?”
“想想吧,南梁的神格就在天池,與之溝通必然花費不小的代價,可這對于木風不算什么。”
“只若清楚前因后果,猜出你此前的作為并非難事,到時你身份暴露,要么被利用完去死,要么直接去死,五帝雖然僅剩其二,卻仍強過玉皇,他會幫你?”
“他不會,他只看重手中的權力,說不定木風開的價碼足夠他還會幫木風殺了你!”
言至此處洛陽催動電光變換,避過山爐的鐵拳,轉而再攻向木風,萬般算計,始終叫山爐保持著背對著涵賜。
“時間可不多,長久下去木風必然能看出破綻,選擇在你手中,要么他們身死道消,你逍遙快活,要么反過來,你一敗涂地,成神笑柄,永遠被釘在恥辱柱上!”
“皇家本無情,龍城可就是前車之鑒,靠山山會崩,靠水水會竭,我們最應該靠的不就是自己嗎?”
最后這聲傳音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涵賜瞥了眼玉皇,見他面無表情卻在壓制地山封天印便知那神秘生靈所言不虛。
皇家無情,身如飄葉如風,本就沒有選擇。
殺,山爐可以死,但木風不能死,自信至寶、道術克制是一方面,留著他牽制玉皇是另一方面。
涵賜就此堅定念頭,舉拳悍然發動攻勢,周身鍍上一層白金,拳上包裹著太乙庚金之氣,直向山爐后腦,準備一擊必殺。
洛陽勾起唇角,故意買個破綻給山爐,以手臂硬接山爐一拳,折墜虛空,散盡電光,催動夜隱術再度隱藏起來。
“地澤萬物,托天建木,起!”
環顧雷光消散,木風徹底放松下來,揮手敕令,山爐身后突有種子萌生,墨綠顏色,借住山爐身上的濃域土靈肆意生長,枝干互相卷裹,擋下致命殺招。
云碎成縷,風起狂暴,乾元太昊被地山封天印彈開,發出劍吟異常刺耳。
玉皇佯裝力竭,在有眼力見的天兵扶持下方才站穩,洛陽撇撇嘴,壓著惡心移目長空另一邊,木風正緩緩挪動腳步,裝著損耗不小。
不斷起伏的云縷中山爐凝眉低頭而立,緩緩轉身,盯著涵賜,好似發瘋的猛虎,拳頭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