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也好,不過是親自出馬,小小玄武,擊敗就是。
楊天奉想著起身,正要動作有流光落在九龍壁上,輝光散盡,少年白衣仗劍,青絲迎風而舞,感知不到劍意道韻,更沒有靈力波動,就像個凡人。
“昆侖洛陽,前輩,請!”
洛陽恭敬行以劍禮,玄黃瞇起眸子,跟著回禮,沒急著出手,而是不斷打量著洛陽,從頭到腳,一遍又一遍。
“你這是什么劍?”
“化凡劍。”
“利否?”
“不好說……”洛陽聳聳肩,挽了個劍花,看著玄黃揚起嘴角,“最少斬不斷春風流水。”
“那老頭子我就試吧試吧這劍有多利,算是為剩下的老哥幾個長長眼,你娃娃不介意吧?”
“請!”
洛陽退后一步,話音方落玄黃已近身前,整個九龍壁都為之傾斜,拳落乾坤封鎖,波光驅散幽影,也沒有催動瞬影步的機會,這一拳只能硬接。
那就硬接,這可不是意氣用事,洛陽有著絕對的把握,揮動忘四瞬間化凡道韻與混元法同時展開,鯨吞千里靈氣,劍落波光潰散,無形震波被風卷散開,引得群雄變換神色。
玄黃更是狠狠跺腳抽拳退開,看看鐵拳無傷松了口氣,身形變幻,變回佝僂老頭模樣,擺擺手,道:“終是后浪推前浪,老頭子我服老。”
這是場面話,身為妖族又哪能承認洛陽的劍,不過也不需要他承認,滿空皆是大能,無有白丁,那一劍能不能擋下心知肚明。
“下一個!”
洛陽挽了個劍花,盯著東皇赤踏前一步,就像傳聞中的那般,喜歡睚眥必報,擅長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虎嘯長空,白光自從東皇赤背后躍起,輕輕落在九龍壁上,看看洛陽,不出一言悍然發動攻勢,虎爪裹挾風煞,扯出漫天殘影,直向洛陽周身要害。
殺子之仇,血債血償。
看這白虎這般模樣洛陽笑了,瞇眼瞧看漫天爪印,踏步向前,就一眨眼,兩道白影交錯身形,水平九龍壁的明耀劍光久久方散,白虎握著脖頸倒下,魂飛魄散,不入輪回。
“放肆,你怎敢……”
東皇赤怒聲起身,話未言盡洛陽睜開丹鳳眼,殺氣如麻卷過長空,劍吟鏗鏘聲夾雜著如若咆哮的怒吼聲。
“閉嘴老東西,想殺人就給我做好被人殺的準備,這是論道高低,不是過家家!”
“說得好,西海龍渚討教高招!”
青龍騰空落向祭壇,先收起白虎尸身后取出方天畫戟,正欲動手道韻壓下,不由愣神。
眼中的洛陽不再是洛陽,是一座不見巔峰的險峰,高山仰止,等閑觀之唯有敗服!
“你已經死了。”
傳音在耳畔響起,龍渚恍然驚醒,低頭望去,明耀寒光入目,上臺前恨之入骨的人族并沒有下殺手,只是從容收劍退開。
東皇赤搖搖頭,回頭望去,同楊天奉相同,只看見數不清的退縮。
如果說四海盟那群人是被神魔妖鬼打怕的一輩,那他們所有妖都是被洛陽單槍匹馬打怕的一輩!
“妖皇陛下,要不要親自來試試,我這劍真不利,甚至無法斬斷清風。”
洛陽恰到好處添油加醋,就想逼東皇赤出手,想看看這個搶了東皇方朔皇位的妖究竟有什么手段,也想試試咸陽城擺陣的后續如何。
“好了,好了,你娃娃別欺妖太甚,給老頭子我個面子,五五分,如何?”
遠空陰云升起,流光閃至近前,老龍帶著酒氣,似醉似醒,面容與昆侖山亭初見時相同。
妖族跟著精神振奮,看著燭龍的背影,挺直腰桿,仿佛自己也跟著變強大,無懼任何神魔人鬼。
“前輩大恩沒齒難忘,不過這事同我昆侖無關,還請前輩同楊盟主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