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南易的安危洛陽絲毫不擔憂,在外面都拉幫結伙,在遺跡中如何行動可見一斑。
老木很有野心,所以不會動那班跟著他離開的生靈,甚至還會優待他們,漸漸擴大隊伍,直到能利用他們滿足野心。
可他為什么要陷害自己,是什么地方露出了馬腳,還是南易本就是假的,這就是他的借刀殺人計?
想著洛陽皺起眉頭,與此同時那團熠熠輝光透過冰雪阻攔落向長空,乳燕歸巢般融入火海,沒生出絲毫波瀾。
身形高大的漢子沒停下,伴著風雪繼續向前,腳步聲在這平寂的雪夜中格外刺耳。
洛陽不得不暫時壓下心底的困惑,定神昂首,正巧迎上那雙金色的眸子,絡腮胡濃密,卻擋不住嘴角的弧度,那笑別有意味,久而視之令人心奇。
“這么久都沒人再過來,估計是被動靜嚇走了,閑著也是閑著,過過手吧。”
漢子沒有傳音,甕聲甕氣地音調乘風散開,引起一片呼喝聲,聲落不等洛陽回話強勢踏前一步,左臂屈肘擋住大半頭臉,右手橫于胸前,微轉身軀,周身騰起罡氣,金燦奪目,如正午昊日,叫尋常人不敢直視。
四下歡呼聲更甚,曾經引槍如鳳,欲挑群星的少年擠出人群,將長槍插入冰雪,抱臂依靠,眼神同冰雪一樣,冷冰冰的,在漢子與洛陽身上游蕩,時而思索,時而迷惘。
“請了!”
歡呼喧囂,很不討喜,洛陽隨性輕喝一聲踏步出劍,左手劍換成陽把正握,凌空擊刺,劍影紛紛似飛雪漫天,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劍影每道都是真的,都能奪命斷魂。
而這卻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右手劍還未動作,不知道在醞釀什么樣的攻勢,所以,正常修者面對這攻勢都會選擇避其鋒芒,靜觀其變。
可那紋身大漢卻不愿這般,脊背弓起,合實身軀,腳下一趟一跟直接撞向劍影,隨著一聲咆哮抖肩發力,蔚藍色電光憑空孕生,同著劍光生滅。
罷了不等洛陽右手劍斬下,不知何時收到腰下的右拳逆風轟出,七彩光弧度點亮長夜,炙熱的金燦風暴憑空卷起,直視如十萬大山齊齊壓下,倍感窒息。
洛陽皺起劍眉,不緊不慢斬出忘四,不愿暴露太多招數,用的還是斷罪。
劍刃與鐵拳碰在一處,孕生風暴駭人,三花境修者直接被卷飛,五氣境修者苦苦支撐著,能安然若素的只有大羅及絕頂。
“九爺,你說老大同這新來的誰能贏?”
少年依舊靠著長槍,耳畔有傳音響起,不必回頭也能猜到身后景象。
骨瘦如柴的紫膚漢子逆風向前,雙手各拎著車輪大小的短柄重錘,腳步不搖不晃,身軀不動如山。
一切如揣測的,漢子走到少年身側站定,盯著看不清的風暴中心,正欲再問耳畔傳音響起,白衣白毛白眼眸的人形大妖飛身臨近,左手自然垂下,右手探向背后,將腰后掛刀按平。
“元曹,你這不是廢話嗎,走南闖北,從九玄天地到茫茫混沌,縱橫三百年,你何曾見老大輸過?”
“白露,這次不一樣,他的劍很不一般,不信你問九爺。”
傳音時拎錘的漢子瞇眼盯著風暴中心,這狂風一刻未停,拳與劍刃的碰撞同樣如此,若細細感知,能清晰覺查劍吟聲在不斷變大。
“九爺,你倒是說句話啊,別叫這小人的了……”
“老曹這次沒說錯,老大與他是四六開,那小子六。”
“他的劍真的很不一般,不過也有破綻,若是老大能把握住,便是九一開,老大是九!”
白露話未言盡,少年出聲了,聲落陷入長久沉默,三尊大羅齊齊望向風暴中心,恍然間鏗鏘劍吟響徹四方,緊跟著素白劍光倒掛長空,風雪驀然沉凝,片刻再度紛擾夜色。
風暴停了,被遮掩的情景漸漸清晰,白